“小女自這件事之后性情大變,整日將自己鎖在房間之中,誰也不見。若是讓我抓到那名淫賊,我一定要將其大卸八塊,以慰先祖!”北宅管事將陸文與陸芝雙兩人帶到正堂上,臉色悵然的說道,語氣中有掩蓋不住的痛苦,提到那采花賊時,語氣之中更是殺意騰騰,就連陸文都莫名的感覺到一絲壓力。
陸芝雙聞言點了點頭。
陸文則是微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正堂有三層,在正中性有一個回字形的天井,徑直看去能看到碧藍的天空,天井下的地面分層次的凹陷了三層,每一層大概都有半尺,共深下去約莫一尺半,全都用青石鋪就。
雖然宅子看著老,但是并沒有腐朽氣息,反而十分厚重古樸,似乎處處都有故事。
宅子就像人,也是要養的。
能把這老宅養的如此厚重大氣,最起碼也得是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時間了,絕非一代人可以做到。
至于這北宅管事的話,陸文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所蘊含的感情,十分真切,尤其是提到那采花賊時的濃厚殺意。但是陸文卻總覺有幾分怪異。雖然表面上有些看不出來。但就像是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總歸是透漏著幾分有悖常理的詭異感。
不過陸文把心中的這一點疑惑壓在心中,沒有表現出來。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她。”陸芝雙皺著眉頭說道。
北宅管事臉上猶豫的一陣,然后點了點頭,“好吧,請二小姐隨我來。”
“管事大人,我能否在你這宅子中走一走?”陸文卻抬頭朝著北宅管事喊道,聲音同時引起了北宅管事與陸芝雙兩人的注視。
“哦,我就是想看看那采花賊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陸文笑著解釋道。
“陸文小友請便,侍衛營已經將我這宅邸上上下下搜查過了,可惜仍然一無所獲。這宅邸各處都無所限制,希望陸文小友能夠找出什么線索。”北宅管事嘆息了一聲,然后就引著陸芝雙朝著二樓走去。陸芝雙繞有深意的看了陸文一眼,然后便跟著北宅管事的往二樓走去。
“多謝。”陸文朝著北宅管事遙遙一拱手,目送著兩人走上二樓,陸文才轉身仔細的觀察其這偌大的宅邸。
其實這個案件在陸文心中早就完結了。
這采花賊死在廣泉河中,雖然他犯下了在陸文看來也無可饒恕的大罪,不過人已經死了,而且是是死有余辜了。這也是陸文拿走此人身上的物品之后,沒有將其入土為安的一個諸多原因之一。在陸文看來這人還真不配自己費時間給他挖個坑。
不過人死了,這個案子就算是結了。自己陪著陸家二小姐來查這個案子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等這位大小姐玩夠了,玩膩了,她回她的內宅,自己回自己的醫坊,一拍兩散。
萬一回頭陸家的人在廣泉河中又把尸體給挖出來,這案子在賬面上也能算是結束了。
所以陸文也沒有心思去詢問一個遭受了心理創傷的女子的口供,這是只是平白的又引誘這個女子回憶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罷了。不過不好將此事講明的陸文也拿不出好理由攔住陸芝雙。既然陸芝雙注定要去做這個大惡人,那么陸文只能腳底抹油選擇不當從犯了。
比起這案件本身,反倒是北宅管事的更讓陸文感到古怪。
雖然這位北宅管事的感情流露是真情實意的,但是陸文卻總是覺得怪怪的,偏偏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不過這和案件本身其實關系不大,所以陸文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不準備細究。畢竟這北宅管事再奇怪,應該也不可能作出引狼入室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而且這采花賊還是被陸家二小姐從徐州一路攆到陸家的,兩者產生交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接下來,本身就把今天當成是放風的陸文,隨意的在北宅管事的府邸中散步起來。剛才只是粗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