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陸文的心才微微放松下來。
微微放松了心緒的陸文抬起頭看向眼前目測足有一丈高,雕工精美的霸下負碑石像,當看到碑上書寫的‘春神湖’三個大字,才知道這湖泊的名字。不過這湖泊放眼望去一片翠綠,如綠色翡翠一般,這名字倒也恰當。
而自己來時因為思緒一直都在放空,反而是沒有看到這尊顯眼的石像。
盯著這雕工精美的霸下石像看了幾秒鐘,陸文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后便抬腳朝著前方幽深的小徑走去,但是剛剛抬腳,沒走幾步,陸文突然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倚著小路一旁的一顆虬結松樹,此時正笑著看自己,一顆心登時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眼前這男子自己認識,儼然就是上次將那發狂的貉貘當寵物玩耍的青年,陸家大小姐‘白鹿公主’的師弟。
“你這人到是有趣,竟然還有空閑調整呼吸,觀摩石像,害的我在這里多等了你十幾息。”
見到陸文,齊昌平倚著松樹,悠閑自在的笑著說道。
“在下陸文,敢問兄臺如何稱呼?”陸文一臉淡然,不卑不亢,朝著眼前的青年微微拱手。
“哦?”
齊昌平看著眼前朝自己微微拱手的少年驚訝了。他本來以為這少年情急之下會逃跑流竄,這也是他沒有第一時間抓住這小子的原因,他準備先戲弄他一番,但是沒想到這少年舉動有些出乎自己的預想。
“哈哈,你這小仆役到是有趣,你可知道我是何人?”齊昌平盯著陸文戲謔的說道。
面對齊昌平的對視,陸文身姿挺拔,與齊昌平對視,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怯意,一臉正氣凌然的說道:“兄臺大謬,我雖是仆役,然而英雄不問出處,有志不在年高。若是以出身論英雄,恐怕這天下九成的英雄都算不得英雄了。”
陸文聲音如玉盤落地,擲地有聲,身姿更是挺拔,仿佛青松綠柏。
齊昌平盯著陸文還有些稚嫩的臉龐看了半晌,突然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有趣,真是個妙人。好一個英雄不問出處,有志不在年高!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在下姓齊,名昌平,字天河。”
齊昌平站起身來對陸文微微拱手,執平輩禮,道出自己的名字。
“見過天河兄。”陸文拱手拜道,然后起身裝作一臉茫然的問道:“不知道兄長為何要攔住小弟的去路?”
“本來是要抓一個偷看人練武的小賊,沒想到卻遇到了賢弟,也是緣分了。”齊昌平盯著陸文一臉玩味的笑著說道。
“偷看人練武?那的確是十分可惡,不知兄長還需要幫手嗎?小弟隨時都可以效勞。”陸文一臉氣憤的說道。
齊昌平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說道:“可惜,讓這小賊逃跑了。”然后抬頭看著陸文,笑道:“不過丟了小賊,卻遇到賢弟這等妙人,也算是一啄一飲的幸事。”
“能遇到兄長這等豪情萬丈之人也是小弟的幸事。”陸文笑道,但是心中卻覺得棘手,眼前這青年比起陸芝雙難纏了何止十倍。之前見他與貉貘爭斗的模樣,以為這是個莽夫,卻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張飛’,粗中有細,極不好對付。
“小弟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做,就先告辭,改日再與兄臺一敘。”陸文朝著齊昌平抬手抱拳,然后準備離開。還沒走出兩步,便突然覺得肩頭一沉,整個人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大山一般,一步也邁不動了。
“賢弟何須著急走呢,我還沒和賢弟聊盡興呢。”齊昌平笑著說道,然后按在陸文肩上手掌化鉤抓住了陸文的肩膀。
陸文只覺得整個人被他提起,‘兄臺’兩個字噎在喉嚨中也沒有說出來。
之后,陸文體會到了平生從未體驗到的感覺——飛翔。
自己被這齊昌平抓在手中就好像一只小雞仔,只見眼中的景色快速的掠過,呼呼風聲灌耳而進,整個人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