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自己的底細,陸文只覺得自己仿佛一個透明人似的,在袁老的目光之下一覽無余。同時也不知道袁老能夠看出自己幾層的底細,也怕灰色空間的事情會暴露。
袁老不知道心中生出驚濤駭浪的陸文,繼續說道:“觀滄水這套功法也算是一部能夠直指先天的功法,品質算是不低。如果我沒猜錯,應該還有配套的刀法與身法,將這門功夫邁入門檻,在這江湖之上也能有幾分自保之力。”
聽到袁老如此說道,陸文心中長舒一口氣,幸好虬龍勁與灰色空間沒有暴露。不過旋即又反應過來,這虬龍勁與灰色空間,前者除非袁老也是穿越而來,否則絕無看穿的可能性,而后者更是在自己睡夢中才能進去,正常人肯定聯想不到這一層,如此一來,反倒是自己嚇自己,虛驚一場了。
不過能夠看出自己身懷真氣,而且還知道自己手中有觀滄水這套功法,便已經說明袁老比這陸家其他的人都要了解自己了。
見陸文不說話,袁老一縷白髯笑著說著:“不用擔心,修行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的奇遇,那都是你自己的際遇,我不會追根問底。而且限于某些原因,我也無法傳授給你我的功法,如今你獲得這部功法也是因緣際會。之后修行之中若是有什么疑惑,可以來找我。雖然我并非主修刀法,但是也能指點你一二。”
“多謝老師。”陸文心中帶著幾分感激的情緒說道。
“無妨,進去吃飯吧。”袁老擺了擺手。
之后陸文將老黃馬遷入院子中,在一顆木樁前拴好,然后跑到對面的稻田之中,將前些日子被霜寒凍死的秧苗薅了幾把塞給老黃馬,然后便越過門檻走進醫坊之中。
當陸文的身影出現在飯堂之外,正在擺碗筷的何甲看著一臉微笑的陸文,先是呆愣了一陣,然后驚喜的喊道:“哥,你回來了!”
然而當他喊完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看著陸文,渾身不禁打了個寒戰,然后迅速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怎么?看到我回來了不高興?”陸文帶著玩味的笑容問道。
“哪能啊哥,我這是喜極而泣。”何甲那張苦瓜臉上勉強的擠出幾絲微笑,看上去十分詭異。
“不錯,都會用成語了。最近我不在的日子,你的功課做得怎么樣?”陸文笑吟吟的問道。
啪~
只見陸文這邊話音剛落,那邊何甲手中的一雙竹筷就掉到了桌子上。
“做的還不錯.....”何甲低下頭撿起筷子,然后小聲的說道,目光畏畏縮縮,完全不敢與陸文對視,就好像遇到貓的老鼠。
見狀,陸文點了點頭,然后打了個響指,笑道:“那就好,等吃完飯之后,我來抽查一下。”然后便轉身出門去洗手去了。
何甲抬起頭來,強裝歡笑,然后目送著陸文離去,一張苦瓜臉再也繃不住了,緊蹙的眉頭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陸文哥離開的這十天無疑是自己開心的十天,然而為何開心的時光總是消失的如此之快?
......
渝州,太守府。
渝州太守,總領一州軍民事務,權勢極大。在一些人口中,更是有著‘給個皇帝也不換’的說法,足可見太守權柄之重了。
而現任渝州太守管斐生,此時卻站在原地,戰戰兢兢,額頭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而在他面前,是一個佝僂老者,這老者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是官管斐生卻是知道這老者的身份,靈臺境高手,龍榜榜上有名的高人,陸家大管事,無論是哪一個名頭都不是自己這個太守可以得罪的起的。
雖然自己是朝廷指派的渝州太守,但是誰都知道,這渝州是陸家的勢力范圍之內。整個渝州官場,除開那些朝廷指派的職位,其他全都被陸家的人給占據了,如果在渝州不給陸家面子,明天自己的命令就出不了這渝州太守府。
雖然可以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