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花在掌心融化也能感受的清晰。
看著在掌心融化的雪花,陸文蹙著眉頭抬頭望去,只見目光所及之處,在銀白色月光之下,無數的雪花洋洋灑灑的從天空中落下。
雖然最近幾日氣溫降得極快,但是下雪了,還是讓陸文驚訝。
益州位于南方,有些人終其一生連棉襖都沒穿過,更別提見到雪了。
陸文呼吸哈出的氣在空氣中極為明顯。
八月飛雪!
陸文不知道發生什么了,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方世界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不自覺之中,陸文便聯想到了南嶺。
據說南嶺在兩個月之前就大雪封山了。
“這方世界越發的怪異,我需要更強大的實力,至少可以保住自己不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牽連,或者在危機時有一份自保之力。”
陸文如此想著,也正是這份想法才讓陸文拿出大半積蓄購買了這把十鍛鋼的樸刀。
如今他的小金庫也只剩下了大概五錢銀子,雖然聽著很少,但若是換成大梁通寶便就是五百枚,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不過這些錢放到修煉上來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自己雖然是袁老的記名弟子,但卻不是袁老的兒子,不能事事都找袁老,錢財的事情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財侶法地。
這是修道人的口訣。
陸文雖然不是修道的人,但是學武的消耗卻是少不了的。若不是袁老管著陸文每日的吃食,恐怕陸文現在就要因為吃不上飯,而暫停修煉了。
為錢財憂愁了幾十息,腦海中閃爍過幾個搞錢的方法,之后陸文便關上了窗戶將寒風擋在窗外,然后轉身回到床上睡下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醫坊后的竹林被一層厚厚的積雪所覆蓋,整個陸家放眼望去,一派銀裝素裹,甚至醫坊的房檐下擺已經掛起了一溜約莫手指粗細,七八寸長的冰溜子。
而在醫坊后面的竹林之中,一道如靈活的游魚的身影在竹林之中如履平地,穿行而過。
當身影掠過,令人驚訝的是,那雪地上的七八寸厚的積雪上的腳印只有深入了四寸邊停住了,并未踩到地步。
突然這道身影停住,一道寒光化作一道流星朝著一顆約莫尺寬的紫斑竹看襲去,仔細看去,是一柄泛著十層緞紋的樸刀。
噗!
只聽見一道輕微的響聲,陸文面不改色的將這把樸刀收入刀鞘之中,隨后轉身離開,轉身之時,就看到這棵高大的紫斑竹緩緩傾斜起來,最終在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之中,砸斷無數竹枝,最終轟然落到七八顆竹子之間的地面上,濺起了大片的雪花。
自己的刀法按照袁老的說法已經足以登堂入室了,但是距離入微境界就差的極遠了。
而現在陸文被刀法卡住了半個多月,半個多月以來,他的刀法沒有絲毫的進展,甚至還出現了幾分倒退。
面對這種情況,甚至就連灰色空間都不好使了。
刀法越練越不穩。
仿佛陷入了桎梏。
而比起刀法的禁錮,《魚龍百轉》的身法進展極快,雖然依舊距離入微境界十分的救援,但是每日練習還是能夠覺察到自身的進步的。
在這竹林之中一直修煉到正午,陸文才將樸刀收入腰間往醫坊走去。
從后門進入醫坊,將樸刀掛在墻上,陸文走進大堂。但是剛剛進入大堂,他便發現了兩個意外的身影。
只見大堂之中站著的正是西北外宅的大管事,而在這位大管事身后還站著一個怯生生的背影,正是這位大管事的獨女、何甲的心上人,陸婉。
此時何甲站在袁老身后,一雙眼睛時不時的就往西北外宅大管事身后的那道身影探去。
而陸文的出現引起了袁老和大管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