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陸文看著下了一夜絲毫沒有停止跡象的鵝毛大雪,心中還想著,若是這雪勢不止,接連下上兩三日的話,這趟南嶺之行恐怕便難了。
不過所幸的是這大雪到了正午時分便停止了,不過饒是如此,厚處的積雪依舊能夠將小腿處淹沒。
所幸接下來的兩日,艷陽高照,使得這積雪融化了不少。不過氣溫也一下子冷了下來,而且道路上那堅硬的黃土更是泥濘不堪,行走起來十分艱難,令陸文看的直皺眉。
兩日時間轉瞬即過。
第三日上午,陸文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東西并不多,兩套更換的衣服,幾錢碎銀,然后就是幾本醫書,還有行醫的時候要用到的如銀針等器皿。至于其他藥草等,不需要陸文帶著,在輜重隊伍中都有。
醫坊大堂之中,陸文穿著看起來還算厚實的棉麻衣,先將那把樸刀背在身后,然后將包裹背起。
其實他本來打算將樸刀學著別人長劍的模樣掛在腰間。但是試了一下才發現不妥,自己這條樸刀足有五尺長,這個世界的一尺為23.5厘米,這一條刀便有近一米二長,自己身高不過才七尺三寸,放在地球上還不到一米八,這放在腰間的刀鞘中根本拔不出來。
每每如此,陸文便羨慕起陸府忘書塔內老者那一手‘飛葉’的驚人手段。
御劍飛行,百米之外取人首級,這簡直就是仙家手段。
也正因如此,陸文才想要學習劍法。
旁人都一拍劍鞘,長劍橫空,瀟灑無比。
自己一拍刀鞘,一柄農家務農墾土的樸刀就飛出去了,這也太不風雅了。
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袁老雖然是個大高手,但是自己并非是親傳子弟,能夠指點自己修煉已經是難得,想要求其傳下武技是別想了。
而在陸文印象中,前世古代的樸刀都是沒有刀鞘的,掛在腰間,隨取隨用。
但是陸文這把樸刀是開了刃的,真要是掛在腰間晃蕩來晃蕩去,只怕用不一個時辰自己這兩條大腿就血肉模糊了。
這個世界,想要獲得一定的社會地位,要么有個世家在背后支撐,通過世家舉薦的方法進入仕途。但是這個方法并不適合普通人,對于絕大多數的普通人,學些功夫去為世家或者進入軍隊殺敵換爵,更加合適。
所以有如此尚武風氣,加上朝廷又不禁武,除了強弩之外其他兵器在民間處處可見,真正練武的人反而都不用樸刀這種農家開荒墾土的刀。
不過這種刀唯一的有點便是便宜,鍛造起來不費力,用上了十鍛鋼之后,強度也是夠得,再加上開了刃,雖然賣相不太好,但是與人爭斗是足夠了。而且因為陸文這把刀并不是用來墾土,所以那陸家工匠鍛造的時候外形便往環首刀那方向靠了靠,使得這把刀反而有些不似樸刀的。
這樸刀刀柄長度占全到長的三分之一,刀背有弧度,刀身還專門開了血槽,刀刃距刀柄一尺往上開刃,由一把牛皮的刀鞘包裹著。
看著陸文一副整備的模樣,一旁的何甲臉上露出不舍得表情,兩人從小到大便是玩伴,后來親人逝世,兩人又相依為命。
何甲緩步走到陸文面前,從胸前摸出一個麻布袋子朝著陸文遞了過來。
“哥,帶著吧,路上用得著。”何甲盯著陸文說道。
陸文看著何甲遞過來的錢袋,微微一滯,旋即一笑,伸手將這錢袋推了回去。
與陸文父母一樣,何甲父母生前也攢了些積蓄,這何甲并沒有前身的壞毛病,父母留給他的錢并沒有隨意亂花。
“哥有錢。”陸文笑著說道。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馬匹嘶鳴的聲音。
陸文聞聲,精神頓時一震。
想來是西北外宅的車隊來了。
陸文連忙走出去,而何甲也急忙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