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外宅通往白麓城的一條必經之路上,有幾輛馬車停在原地,馬匹停留在原地不停的用蹄子刨著身下的土,顯得有些焦躁。
在這列車隊前,有三道身影站在道路中間,穿著黑色的長袍,頭戴斗笠,在這夜色之中有些看不清面貌。但是從身高體型上來看,為首的是一位個子不高的老者,跟在身后個子挺拔,分不清男女。
而此時被這三人攔住去路的車隊,正在與三人緊張的對峙著。
在車隊周圍有十幾名陸家侍衛保護,他們已經將兵器抽出,警惕的看著攔截住車隊的三名來歷不明的匪徒。
“發生了什么事情?”車廂之中,一位看起來頗為雍容華貴的婦人從掀開車簾詢問,而透過窗簾,可以看到,在他旁邊還有一個一臉愁容少女,正是陸婉。
“有賊子攔路,婦人還請稍等片刻。”一名孔武有力的侍衛什長走進車廂輕聲道,他們奉命將西北外宅的陸家本家婦人老者青年都送往白麓城,尋求庇護。
而這個時候,在后面的車廂之中,有幾名青年不顧勸阻,跳出車廂,徑直來到車隊前方。為首的一人看起來眼袋黝黑,腳步虛浮,正是以前曾兩度刁難過何甲,還令人將何甲打傷的陸高。
只見這陸高走到車隊前方,在侍衛什長不善的眼神中,趾高氣昂的看著攔路的三人,仰著頭,仿佛斗勝的公雞。
“我二祖父可是先天武者,你們若是識相,就趕緊滾蛋,否則教你們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陸高對著攔路的三人頤氣指使道,然后目光不自覺的回撇數眼,朝著陸婉的車廂看去。
“蠢貨!”侍衛什長看著陸高的做派,在心中暗罵道。然而身份尊卑有別,他論起實力可以打十個陸高,然而他也只是陸家家仆,而陸高卻是陸家本家子弟。所以面對陸高這副做派他卻不好說什么。
然后抬起頭,朝著三人看去。
他也想知道對面三人的底細是什么。
“先天?”老者桀桀一笑,然后就看到他寬大的袍袖下面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朝著車隊指來。
陸家侍衛頓時如臨大敵,護衛在車隊周圍。然而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微涼的寒光徑直朝著陸高的腦袋而來,速度極快。而一旁的侍衛什長眼疾手快,抽到朝著來物砍去。
鏗鏘一聲。
只見侍衛什長到退出去數步,臉色極為難看,虎口更是一陣酥麻感覺,幾乎連長刀都快要握不住了。而他接著余光朝著長刀上看去,發現手中長刀刃口竟然被打出了一個缺口,而他剛才看的分明,那分明只是一塊普通的石子而已。
“先天高手!”這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難以置信。
而此刻,陸高才從剛才的致命威脅反應過來,愣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了,又聽到‘先天高手’四個字,只覺得一股溫熱液體從身下傳來。
侍衛什長看著陸高的反應極為不屑,此時更是連看都懶得看他了。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寬袍大袖,頭戴斗笠的老者,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十幾名后天武者在先天高手面前完全無一合之力。
或許這里就是他們今日的喪身之地。
“出來吧,別躲著了。”突然,老者喊道。
然后就看到一個一臉尷尬的少年從距離十幾米處的路邊溝壑之中狼狽的爬出。
老者看著破衣襤褸的少年,斗笠下的目光閃過幾分興致。
而少年則謹慎的看著老者,同時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陸婉所坐的馬車車廂。
這少年正是何甲,他原本是朝著西北外宅管事府而去,但是半路上就碰到了這列被攔截住的車隊,于是選擇了悄悄潛伏下來,準備靜觀其變。而看到陸婉也在車隊之中,他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按下想要沖出去的想法。
而當看到平日里神氣的什長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