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漸漸上升,在西北外宅之中卻有一道風聞漸漸傳出。
說那醫坊的陸小醫師原來是隱居老劍神的閉門弟子,而今日這陸小醫師卻與陸家嫡系二小姐相伴游西宅,當然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至于后事云云,在個別大嘴巴的長舌婦那里便是添油加醋一般,距離真相又偏離出去十萬八千里了。
而當事人,陸文與陸芝雙各乘一馬,不消一個時辰便將整個西北外宅走了個大致差不多了,在茲臨北宅的邊界處,停在了一處紫斑竹林之下,陸文右手在環首刀柄上摸索著,眉頭緊蹙,這一路問來,都沒有人見到有與何甲外貌相似的這么個人,讓他十分的擔心何甲的安危。
“不如先隨我回去白麓城,我自會安排人去尋。”陸芝雙在一旁輕聲道。
陸文點點頭,朝著陸芝雙微微拱手,“多謝二小姐。”
“走吧。”
陸芝雙手中馬鞭一樣,便一馬當先的順著道路沖了出去。陸文見狀也揚起馬鞭,緊緊的跟在陸芝雙身后,而這次因為身下的馬匹身強力壯,卻不會讓陸芝雙給拉下太遠了,一道窈窕身影在前方搖曳,頗為賞心悅目。可惜陸文此刻心思全都放在了何甲安危之上,根本無心去欣賞這般美景。
兩人行了還沒有一刻鐘,便停下了腳步。
兩人默然不語,只有身下的馬匹時不時打個響鼻。
只見在這北宅的一條大道之上,一列正在出殯隊伍塞滿了整條道路,將陸文與陸芝雙兩人的腳步攔住。
陸文看著這趟出殯的隊伍,心中好奇,便是昨夜死了人,算算日子也要七天之后才能出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今天。
“你看!”就在這時,陸芝雙的聲音傳來,陸文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微微皺眉,只見在隊伍的中間,一位瘦弱纖柳正披麻戴孝的女子正用右手扶著一口厚重的烏木棺材前行,左手間還攥著一個同樣裝扮的幼童只是這幼童眼睛清明只是好奇的看著周圍嚎哭的人。反過來看這女子,臉色消瘦的仿佛只剩下骨頭還掛著淚痕眼神空洞,步履蹣跚仿佛沒有了生氣,若不是在陽光下還有影子說這女子是一只女鬼陸文也是相信的。
但是讓陸文皺眉的卻是因為,自己竟然認識這位女子。
這女子正是數月前,被闖入陸家的那名采花大盜所玷污的女子,是北宅大管事的嫡女后來自己還跟二小姐前去北宅管事府上調查這起案件。
只是沒想到這幾個月沒見這女子便枯槁到了這樣一幅模樣。自己雖然醫術不甚精湛,但是也能夠一眼看出,這女子已經瀕臨燈盡油枯了。
這才短短幾個月,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
陸文撇頭朝著陸芝雙一看,便看到她也盯著那個形容枯槁的女子秀眉微蹙,顯然也是記得她的。
兩人都送殯的隊伍走過對視一眼,旋即便心照不宣的扭轉馬頭朝著通往北宅的方向而去。還沒有走出多遠,就看到有一處村落在村頭有幾位老漢正聚在一起曬著太陽。
陸文下馬上前朝著幾位老漢微微一拜那幾位老漢看陸文這一副浴血的模樣,以及手中的那把修長的環首刀,連忙起身回禮,然后拘謹的站在原地惴惴不安的盯著陸文。
“幾位大爺,可知道這北宅管事府發生了什么事?”
“昨夜有賊人來襲,大管事與管事婦人也是倒了血霉,被那賊人雙雙砍了腦袋,直到今天早上才找到尸首。”
說起這八卦消息,這些老漢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的說著,再搭配上那特色的口音,叫陸文聽了好半天才將事情聽了個大概。同時也不禁感慨,說起八卦消息,這些老漢的本事可絲毫不遜色于婦人。
“若是被賊子殺害,再怎么說也要等上幾日在出殯,怎么今日便急匆匆的出殯了?”陸文將心中的好奇道出。
只見有位老漢冷哼一聲,然后氣憤道:“都是那大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