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隨陸芝雙騎馬進了白麓城,只是與上次不同。上次走的是偏側小門,而這次卻是從那道近五六丈高的主城門進入。陸文與陸芝雙兩人打頭,身后跟隨著二十騎貉貘驃騎為護衛,做兩隊呼嘯入城,引得城內無數人翹首圍觀。
陸文感受著被圍觀的感覺,表面一副冷峻模樣,心中卻是暗喜。這紈绔子弟出行的大排場,自己也算是好好蹭了一把。
“想來這就是南境特有的貉貘驃騎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物,值得如此多的貉貘驃騎護送?”有風塵仆仆的儒袍士子望著身披鐵甲的貉貘,喃喃自語。
一旁有人聽到,臉上露出幾分鄙夷,朝這窮酸秀才解釋道:“沒見識,那是我陸家二小姐。”
被人譏諷,這儒子臉上一片羞紅,連忙丟下幾個大錢,掩面而去。
在昨晚戰斗當中,白麓城并未受到什么損傷,所以陸文一路看來,還是如同記憶中那般,只是街上往來行人少了些許,不似往日的熙攘繁華,但是也讓自己看到了別樣的白麓城。
但是陸文沒有時間并未太多時間來欣賞白麓城的風光美景,跟在陸二小姐身后一路策馬奔馳,兩人徑往陸府而去。
陸文心中也生怕跟在大和尚做了小和尚的人真是何甲。
對自己來說,佛也好,道也好大相徑庭,并無偏見。但這也只是嘴上說說,若是讓自己去吃齋念佛、青燈古卷常伴佛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其他不說,單說這不能吃葷腥一條,便足以斷絕陸文去侍奉佛祖的念頭了。這個世界的和尚的葷腥算不算肉類,自己并未了解。但是作為大吃貨國的一員悍卒,吃飯若沒了酸甜苦辣的各種味道,便是肉食吃起來也索然無味。
但若是何甲鐵定心思去做和尚,自己作為兄長又該如何?打他,罵他?一時間陸文心中也難以抉擇,況且目前信息太少,憑借他人口中的三言兩語也難以做決斷還是要自己與何甲親自談談才好。
兩人風馳電掣不過須臾時候便到了陸府門前,兩尊一丈高白玉石獅趴在陸府門前好不氣派。而跟在兩人身后的貉貘驃騎則動作整齊劃一的停下如臂指使,好似一人叫人驚嘆。
但是此時陸文并沒有欣賞的心思,與陸二小姐兩人齊齊翻身下馬將手中馬匹交給上前來的當值仆役。
而一個瘦高的老者則迎接上來朝著陸芝雙與陸文微微一拜“二小姐、陸小郎君。”
這人陸文認得,上次跟隨陸芝雙來陸府,便是這位管事給自己安排了住處,自己離開內府時還挽留自己留在陸家。但是之前這位管事卻從未對自己有過如此恭敬。
須臾陸文便想明白了,這位管事不是看中自己,而是看在了袁老的面子,于是連忙拱手回拜,“小子陸文見過管事之前多有叨擾,還要多謝管事了。”
“陸小郎君不必如此皆是我分內之事而已。”這名管事擺擺手,看著陸文心中卻有幾分感慨,昔日自己還勸他留在陸府或能被大小姐器重飛黃騰達。但是沒想到陸文竟然拜入隱居老劍神的門下,如此一看,當日大小姐的賞識或許意在在拉攏這位。而自己還想讓陸文留在陸府,當真是有眼不識真龍了。
“大小姐正在春神湖等您。”這位管事朝著陸芝雙微微一拜。
陸芝雙點點頭,扭頭朝著陸文道了聲“一會我便去尋你”,便雷厲風行的走了。
“陸小郎君,有人要見你。”管事朝著陸文笑道,身子微側,做邀請狀。
陸文正欲打聽何甲消息,一乍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疑惑,準備問是誰時。卻見這管事好似有讀心術似的,打斷了陸文的話,笑道:“小郎君不必問,且隨我來便是。”
陸文心中疑惑,但還是選擇跟在管事后面邁入陸府。
之前陸文在陸府也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對于府內的倒也還有幾分印象,但是陸府實在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