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面孔,陸文昨日還在陸府大堂之上看到,想來這就是各派的這一輩的小輩了。
而其中最為引人注目者,卻有兩人。
一個便是何生秋,與陸大小姐同屬泰稷學宮,劍眉星眸,器宇軒昂,站在一群人中猶如鶴立雞群,氣度不凡。
另外一位卻是一個穿著道袍的小道,背負劍,看上去相貌平凡,但是身上卻莫名的有一股子出塵氣息,叫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陸兄!”
陸文剛到,便發(fā)現(xiàn)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抬頭一看,卻是背著一柄大長刀,一臉笑意的齊昌平,正是陸大小姐的那位同門師弟。
“小子,拜見齊兄。”陸文微微拱手。齊昌平也連忙回了個禮,然后笑著說道:“昔日咱不知道陸兄是老劍神門下,下手沒輕沒重的,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你我不必拘泥禮數(shù),況且真要算起來,說不得我還要喊你一聲‘師叔’,所以你我各稱兄弟,到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了。”
陸文連道‘不敢當’,然后將何甲引薦給齊昌平,隨后三人便站在一旁聊了起來。
“齊兄,那邊的小道長看起來不凡,不知道是什么來路。”陸文望著遠處的小道士,低聲朝著齊昌平問道。
齊昌平抬頭看了一眼,正站在春神湖提好像一截柳木搖搖晃晃的小道士,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們可別小瞧了他。這人叫李少君,是當代太玄宗年輕一代第一人,據(jù)說是先天無垢道體,6歲時便邁入先天,如今已經(jīng)是先天真息境圓滿,距離靈臺境只差一步之遙,是目前你我這代人中最有可能先邁入靈臺境的人。說出來陸兄你不要生氣,如今外面都傳有李少君在,你青城山劍道要被壓制至少五十年。”
聞言,陸文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當日袁老那驚世縱橫的一劍,然后抬頭看向那個看起來好似弱不禁風的小道士,附和著點了點頭。
“那何生秋何師兄比之如何?”陸文不禁看向另一邊被人簇擁的何生秋,出聲問道。
“何師兄強雖強,卻還是......”齊昌平臉上露出幾分難色。陸文也頓時了然。
而就在這時,陸大小姐陸仙語從遠處飄然而至,身旁還跟著一副無精打采的陸芝雙二小姐。來至眾人面前,陸仙語朱唇輕啟道:“諸位師兄弟,師妹有事晚了些時候,還請贖罪。”
眾人連忙附和‘不礙事’。
“那便請諸位師兄弟落座吧。”陸仙語淺淺笑道。
不遠處就是棧橋,但是此時此刻卻沒有人愿意走棧橋到湖心亭,人人都想要在陸仙語這位南境第一奇女子面前一展風采。
話音落下,便看到有一年輕人立刻站出來,錦衣貂裘,貴氣逼人,喝道:“我先來。”
只見這人身呼一口氣,接著整個人便如同一只鴻雁一般飄然出去十幾丈之遠,身姿極為灑脫,引起陣陣喝彩聲音。但是見狀,齊昌平卻搖了搖頭,陸文好奇問道:“齊兄,是這輕功不入法眼嗎?”
“非也。陸兄,此人是我一族弟,我對他再熟悉不過。以他的功力,若是不急不緩到還能過去。但是剛才他第一步跨出去消耗太大,剩下的內(nèi)力恐怕無法支撐他抵達湖心亭了。”齊昌平搖頭道。
話音未落,就看到遠處那道翩然的人影仿佛一頓,接著整個人掉入了湖水之中,成了落湯雞。
而這時,就看到何生秋緩緩踏出,身形如驚鴻過隙,靈動非凡,短短幾個起落便跨越數(shù)百丈的距離抵達了湖心亭。
而那太玄宗李少君的手段更是精妙,只見他從堤壩上往前一邁,一只腳落在水面上的一塊枯葉上,然后便隨著這片枯葉漂到了湖心亭中。
“咱們也該走了。”齊昌平說道。
“齊兄先行,我兄弟二人這就走棧橋過去。”陸文笑著說道。
“這...我亦可捎帶你們過去。”
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