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他?”陸老祖輕聲問道。
“機心太重,貪生怕死,資質平平,未堪大用。”陸家二叔祖低吟一陣,說出自己的評價。
卻見陸老祖一笑,“此子恐怕是我陸家當代中天賦僅次于仙語的一人,雖然修煉的年齡太大,無法問鼎天門,但若能成長起來,亦能穩穩踏足靈臺。”
陸家二叔祖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老者。陸家當代第一人便是陸仙語,身負陸家與泰稷學宮兩大世家、宗門的傳承,放眼當今梁國,也是橫壓一代的天驕。雖然修為進境還只是先天凡息,但是其中隱秘他作為陸家二叔祖卻是清楚地很。能夠獲得僅次于陸家大小姐的評價,還是老祖宗親自說出口,著實讓他驚訝。
“至于貪生怕死。”陸老祖淡然一笑,負手道,“我輩修士誰不怕死?誰機心不重?生前死后,白骨一捧,又能修什么道?練什么武?”隨后負手離去。
陸家二叔祖在原地呆立半晌,才恍然驚醒,連忙追隨陸大先生而去。
......
小院中,只剩陸文與袁老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這劍胎你當真不要?”袁老笑著問道。
“師父所賜,徒兒怎敢不要。”陸文抱著‘棒槌’,一副苦瓜臉不甘愿。
袁老瞧見陸文這副模樣,搖了搖頭苦笑兩聲,然后才正色道:“這劍胎對后臺境界的武者來說太過雞肋,沒有內力催動,便只是一根死物。唯有到了先天境界才能發揮出其幾分威力,將這劍胎現在給你是要你了解劍胎,以后才能根據自己的需要去鍛造出最合適自己的靈劍。”
聞言,陸文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奇問道:“原來師父是要我日夜抱著這根棒......劍胎睡覺?”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綠霞出現,重重的在陸文腦袋上敲了一下,吃痛之下,陸文抱著‘棒槌’,眼淚汪汪。抬頭看去,卻是一柄泛著瑩瑩綠霞的寶劍,宛若翠竹,懸浮在空中,剛才顯然是用劍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胡鬧!”袁老正色道,然后說道:“你既然入我門下,便要開始修習青城劍術了。從今往后,每日用這劍胎揮劍五千次,練習完之后,我會將劍胎收起。”
“五千次?”陸文低頭看向懷里的‘棒槌’目瞪口呆。
“你方才不是還說‘無招勝有招’嗎?想要無招,便要先有招。由有生無,由無生有,如此一個循環你的劍法才算登堂。讓你揮劍,是要你充分了解手中的劍,了解它的一毫一厘,一分一寸,了解用它揮出的軌跡,凡此種種,才算是了解。不是讓你抱著它睡覺。”袁老笑看著一臉苦哈哈的陸文。
“哦~”陸文將劍胎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至于袁老從哪里知道‘無招勝有招’這句話,他也不去深想了,這種老妖怪都太可怕了,自己這種小雛雞在他們面前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乖乖躺平、坦白從寬。
“那師傅,我推您去參加陸家晚宴吧。”陸文殷勤的說道。
“不去了,你從今天便開始修煉,今夜不揮足五千劍便不準睡覺。”袁老一捻長髯,淡然道。
陸文卻是傻了眼,呆愣在原地。
......
半個時辰后,齊昌平悠閑的踏進小院,
“陸文兄?我們同去赴......”話音還未落,齊昌平的腳步戛然而止。只見在小院中,一個少年赤裸著上身,手中拿著一塊黝黑的石頭正在不斷地揮舞,身體周遭不斷有滾滾熱氣蒸騰出來。
而在少年身前,還有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手中正拿著一根小竹竿,只要少年動作稍有不足,小竹竿便精準的出現在那個部位,將少年的動作糾正過來并留下一條鮮紅的痕跡,如今只見少年上身幾乎布滿了紅印,尤其是兩條胳膊,與剛剛出爐的鹵豬蹄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