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
而跟隨著劉鷹之后落座的劉不凡在落座之后隱晦的打量著在場的眾人,當他的目光看向前列靠近陸老祖的一張案幾時卻愣住了,在他眼中只覺得仿佛突然出現了一朵正在不斷盛開的蓮花似的,獨立于世。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名女子給吸引了,一時間竟然癡了。
“這世間則會有如此絕美的女子!”他喃喃自語道。
但是當心神稍定之后卻發現有近十余道目光都鎖在了自己身上,他抬頭看去發現皆是四大世家、青城山、太玄宗、泰稷學宮等世家大宗席位上的弟子的目光,個個眼神都好像冰冷的尖刀一般,尤其是他隱隱感覺到這些人幾乎個個都是先天境界,這更讓劉不凡感覺到一陣窒息,額頭冷汗好像下雨一樣,連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太可怕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
而陸家一處別苑中傳來一陣陣破空的聲音。
一位少年赤裸著上身揮舞著手中一根三尺多長的黝黑棒槌,滾滾熱氣不斷的從他身上周遭升騰。
此時陸文他已經持續這個動作有半個多時辰,手中的棒槌也變得好像一座山一般重,不過他早已麻木到感覺不到重量了,除了身上鞭痕處隱隱傳來的疼痛,他那朦朧的意識已經全部放到了心底那一個個默念的數字上,甚至連眼睛都不眨,只有在汗水從額頭流入眼中才能看到他眨眨眼睛。
而袁老坐在輪椅上,手中端著一條竹竿,目光淡然的看著正在不斷揮舞劍胎的陸文,沒有透漏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此時,可以清楚地看到陸文兩只手臂正在顫抖,但是袁老依舊沒有一絲憐憫,只要陸文的動作出現變形,那根竹竿便會立刻打在陸文的手臂上,留下一條鮮紅的傷痕。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小院中除了揮舞的破空聲,只剩時不時傳來的抽打聲音。
而陸家宴會舉行了近一個時辰才結束,當在場的長輩都隨著陸家老祖進入到后堂,在場的小輩也開始活動起身體,跟著長輩吃飯實在是太過拘謹了,簡直比修煉還要痛苦。尤其是還有一位天門境的陸老祖在上,讓他們動一下都覺得是煎熬。
齊昌平搖晃著脖子,看著滿桌子的酒食,他突然想到了那個正在小院中身影。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般做派的確是有些不夠義氣,于是喚來丫鬟找來油紙包了一只還沒動的雞,拎起一壺酒就起身。
而等他剛剛起身,卻正好與李少君目光對視上了,齊昌平拎了拎手中的東西,笑道:“陸文兄剛才修煉并未來,我準備帶點吃食過去,找他喝上一杯。李兄不如同往?”
李少君的目光在他手中的油紙與酒壺一掃,然后微微點頭:“也好,同往。”
齊昌平一笑,然后掃視一眼周遭,略帶遺憾的說道:“可惜,何師兄似乎是臨時有所感悟,如今正在閉關,不然也能痛飲一番。”
隨后兩人一人提了一只雞與一壺酒朝著陸文所在的別苑而來,然而剛剛來到別苑外幾十丈外,卻見李少君的腳步微微一頓。齊昌平立刻好奇的回頭看向他,只見李少君臉色有幾分古怪的問道:“恐怕今夜無法與陸小師叔痛飲了。”
齊昌平立刻反應過來,臉色也變得怪異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繼續前行。
到別苑前,他們的腳步變得極其輕微,動作宛若靈貓般毫無聲息的走進別苑,而當看到別苑內的的景象,兩人臉上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