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散葉、香火鼎盛的信心還是有的,而且很足......”
接下來,陸文在四個墳頭前嘀嘀咕咕了有半個時辰,才緩緩站起身拍了拍一屁股的泥土,朝著四個墳頭笑著揮了揮手:“我這還有事,就不陪您老幾位多聊了。走了,別想。”
在三柱剛剛點燃的香火朦朧煙氣中,一道身影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線上。
而西北外宅的一戶草屋,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來人右手提著一大筐的雞蛋,左手輕輕叩指在門扉上敲動。
“誰啊?”從屋內傳來了一道粗壯的聲音。
“劉哥,是我,陸文!”少年用低沉的聲音回道。
屋內短暫的沒了聲音,約莫息后屋內突然傳來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還有劉和道那粗厚的嗓音:“快開門,開門!”
然后陸文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隨著吱呀一聲,木門打開,入目的是一張姣好的女子面容,頭上帶著頭巾,額上有細汗,看到陸文時還有些慌張。
“進來吧。”女子微微一笑,給陸文讓開路。
“謝謝。”陸文走入屋子中,而一股中藥味道隨之撲面而來。陸文首先便看到了一個躺在床上那缺了一只手臂的大漢,正蓋著被子,只是已經沒有了十幾天前那股精氣神了,面如菜色,眼神無光,仿佛害了一場大病似的。
而陸文第一時間還是將目光投向了劉和道的被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陸文的目光,劉和道連忙說:“傻站著干嘛,快坐啊。小籮你快給陸文兄弟拿條板凳。”
那姑娘手忙腳亂的連忙抽了張凳子遞給陸文,陸文笑著接過后,這女子靦腆一笑就小跑著走到了一旁傳來中藥味的房間去了。
“劉哥,你這艷福不淺啊。”陸文笑著說道。
“小籮是個好姑娘,可惜我是個廢人,配不上他。”劉和道的神色一暗。
“胡說八道,我看你們倆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誰要是說你倆不般配我頭給他扭下來當痰盂。”陸文嘿嘿笑道。
陸文一指放在地上的雞蛋,“我專門買的今天剛下的雞蛋,好東西。回頭讓嫂子一頓給你加一個,補補身子。”
“去!臭小子,什么嫂子。”劉和道惱怒道。
兩人寒暄了一陣。
陸文神色一黯,說道:“劉哥,對不起。”
劉和道的神色一滯,但隨即擺了擺手,“你這臭小子,這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再說這話我可就把你趕出去了。”
陸文露出了笑容,沒再提這茬。
坐了有一刻鐘,陸文起身告辭。
“這就走了?一會讓小籮殺只雞,炒個菜,咱弟兄倆好好喝一杯。”劉和道有些戀戀不舍道。
“不吃了!午時我就要回白麓城,該出發去青城山了。”陸文笑道。
劉和道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好,兄弟你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哥哥就不留你了。去了青城山好好修煉。”
“放心!”陸文一笑,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而似乎是聽到了屋里的動靜,小籮也連忙從房間里走出來,與陸文打了個照面。
“小籮姐,我先走了。”陸文朝著女子說道。
“不留下吃點了嗎?”小籮出聲挽留著說道。
“不吃了。”陸文搖了搖頭,然后轉身離去。
“陸文!”
就在陸文快要踏出門檻時,一道聲音傳來,令他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看向喝止住自己的劉和道,只見劉和道咧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路上小心。”
“嗯!走了。”陸文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而等到陸文走后,小籮將門關閉,她轉頭看向劉和道,卻發現劉和道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樊牛,我劉和道對不起你。這話我開不了口啊......”劉和道兩只手緊緊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