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寶梭之上,陸文只是打量了幾眼,等那股新奇勁過去了,便也就恢復(fù)了平常心態(tài)。在他看來,這和前世的飛機也并無太大區(qū)別。
然后,在一旁袁老的注視下陸文咬牙咧嘴的抬起那根黝黑的大棒槌。
昨日,他舉著三四百斤的大棒槌揮了揮劍五千次,饒他已經(jīng)是鍛骨境也著實吃不消,一夜休息也沒有恢復(fù)過來,如今再舉起這根三四百斤的大棒槌,他只覺得全身上下的筋骨好像是斷了弦似的。
若是放在平日里,陸文此刻怕不得就要向袁老叫苦喊冤了。
但是現(xiàn)在這船上除了袁老之外,還有六名青城山的道士,更別提這些人中還有兩人是青城山靈臺境的大修士。在這些人面前,陸文怎么也不能露了怯,墮了袁老他老人家的威名。
撐著全身的酸痛,陸文開始在袁老的注視下?lián)]舞起手中的大棒槌。
“那不是我青城山外門弟子才修煉的清風(fēng)劍法嗎?”在這寶梭室內(nèi),當(dāng)日那名在春神湖差點被李少君一劍宰了的青城山弟子看到陸文的招式,不禁嗤笑出來,對著兩名同伴笑道。
這話被旁邊一名神色冷冽的青年聽見了,他望著寶梭夾板上袁老與陸文的身影看了幾息,然后不屑的笑了一聲,旋即轉(zhuǎn)身離去,對三人并未理會。
而這不屑的笑聲被三人聽在耳中,扭頭看向那負劍離去的青年,眼神中都有幾分怒氣,只是更多的卻是懼意。
“若不是掌教閉關(guān),豈能容他第二峰作威作福。”
“別說了,鄧師兄。”
那鄧師兄看著離去的青年小聲腹誹道,但腳步不肯挪動分毫。畢竟對李少君出手,可以毫無顧忌。但若是對同宗子弟出手,打不過不說,還要受到門規(guī)懲罰,簡直得不償失。
而另外兩名青城弟子則連忙勸道。
這一幕仿佛驚鴻一瞥。
三人轉(zhuǎn)過頭來盯著陸文看了半晌,臉上的神色卻都有些不大對勁了,只見其中一人臉色古怪的說道:“太上長老這名弟子,是不是一邊揮劍一邊運功納氣?”
“好像是。可他不才是后天境界嗎?難不成已經(jīng)是入定境界?”
“我就說,太上長老收徒絕不是那么簡單,尋常人哪能進入太師叔祖的法眼。這先天境界的入定境界,這位小師叔祖后天境界便能到達,再加上太師叔祖親自指點,說不得我青城山又能出一尊天驕。”
兩人在一旁嘖嘖稱奇,反而沒看到一旁鄧師兄有些鐵青的臉色。
“哼!”
只見這鄧師兄甩袖而去,留下兩名青城山弟子面面相覷,但也連忙追了上去。
在這流光寶梭二樓樓閣上,兩名身穿道袍的留著髯須的中年人盤腿坐在兩個蒲團之上,一人手拿拂塵,還有一人背著一口劍,兩人面前是一口小桌,上面斟著兩杯清茶,正飄起冉冉清氣。正是青城山那兩名靈臺境修士。
“師兄,師叔祖這位弟子你看著如何?”
“根骨平庸,悟性尚佳,能在后天做到入定也算不凡。只是修行的太晚了,哪怕有師叔祖悉心教導(dǎo),有我青城山天材地寶培養(yǎng),此生也止步靈臺了,絕無望問鼎天門。”
持拂塵的道士微微點頭,頗為認同,然后話鋒一轉(zhuǎn)。
“還是說說回山之后該如何吧。本次我等來請師叔祖,本意是讓師叔祖回山主持大局,可是如今師叔祖重傷未愈,實力又跌落靈臺境。我等到還好,可是未必能夠壓制住其他幾位師兄師姐。”
“掌教師伯閉關(guān)四十年,大師兄又出走陣外十?dāng)?shù)年生死不知。如今人心浮動,個個都要想要比較一番,希望成為下一任掌教。這要是惹出什么事端,叫天下人看笑話事小,若是陣法有失,那我青城山就要變成了千古之罪人。”
兩人長嘆一聲,唏噓不已。
手持拂塵的道士,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