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搬血境,就是搬去血液中的雜質,氣血是肉身之根本,所謂搬血就是搬去雜質,并讓血液最終淬煉到如鉛汞般濃稠。
肉身強大,但也需要氣血調動配合,血液與心臟就是身體的中樞。氣血一旦強大了,調動起來就能如江海滾動,催發出無窮力量。
達到搬血境極致,割開手腕,血液能夠做到凝而不落、入水不散。
但是這對于搬血境的描述已經不適合陸文了,如今他氣血一經調動仔細去聽就能夠聽到在身體內傳來的仿佛江河奔涌的聲音。
入定內視,更會發現血液已經如鉛汞般濃稠,甚至血液都帶著幾分琥珀般光澤。
陸文本想看看自己如今的血液是什么樣子,但是用環首刀艱難的割開一個小傷口,卻發現只能看到幾分紅潤,卻根本沒有血液流出。哪怕能夠控制氣血涌出,但是還沒等氣血從傷口處流出,那一道小巧的傷口早已自己愈合。
如今自己的肉身早已超越常識中的后天境界。
因為控制不好力道,陸文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打算從湖泊中游回岸邊,但是入水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會游泳,徑直沉入湖底之后才想起來,尋常的搬血境武者已經能夠做到入水一個時辰而不溺。
接下來陸文屏蔽住呼吸,在湖底一步一步的走回岸邊,等回到岸邊時只見袁老頭戴著斗笠、穿著麻衣已經等待著自己了,而手中似乎還拿著一把劍。
等陸文走近,袁老將手中的竹劍插入地下,指著劍對陸文說道:“從今天就用這把劍。每損壞一把劍,就多揮一千次。”
陸文疑惑地看著插在地上的竹劍,伸手去拿,才剛剛握起劍柄,就聽到‘咔擦’一聲,他略顯尷尬的看著手中被捏碎的劍柄。
“六千劍。”袁老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話,背著手轉身走了。
這時就看到遠處有數十根竹子憑空飛來,不過半空中就自動分解,等落地時已經變成了數百柄竹劍插在地面上,化作一片森羅劍林。
看著袁老這一手‘化竹為劍’的本事,陸文不禁感慨:“袁老這手本事不去伐竹隊真是可惜了。”
然后陸文來到一柄竹劍前,伸手小心的握住竹劍并從地上拔起,拔出竹劍,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笑意,這時‘咔擦’一聲。陸文臉色瞬間由白轉黑,攤開手一瞧,果不其然,竹劍柄已經破碎。
“七千劍。”袁老的聲音遙遙傳來。
陸文的臉色頓時更黑了。
這一天,陸文揮劍兩萬七千次。
而接下來一周時間,陸文幾乎將全部的心神功夫放到了揮劍上,七日揮十幾萬次,才終于做到揮劍五千次而手中竹劍不破裂。
而袁老只是背著手走過來看了看興奮地陸文,然后隨手拋下一柄比原本竹劍薄弱一半還多的竹劍,看起來就跟兒孩童的玩具似的,仿佛風一吹就要摧折斷裂。
“繼續。”
原本興奮地陸文如同被潑了盆冷水,望著那脆弱的竹劍,笑容被定格在臉上,緩緩消失。
又是一周,大日高懸,落霞山上有勁風吹拂,而陸文站在竹屋外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揮舞著手中岌岌可危的竹劍。每一次揮出,脆弱竹劍仿佛就要被風吹斷,但在陸文手中卻劃出一道詭異的曲線,奇跡般的存活下來。
手中纖薄的竹劍在他手中更是仿佛如同揮舞著一把重劍那般緩慢。
“五千。”
陸文緩緩吐出一口氣,捉起手中長劍,隨手一甩,竹劍沒入一旁土地之中直至劍柄,分毫不偏倚。
陸文知道,袁老讓自己使用竹劍練習,便是要讓自己學會控制突然暴漲的力道。而經過半個月揮劍二十多萬次,自己已經完全適應了肉身突然暴漲了十幾倍的力量。
已經能夠達到‘舉輕若重’的程度。
這時,老黃馬見陸文練劍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