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繚繞在落霞山尖,山林間有梅花鹿跳躍奔走,鳥鳴響徹山林,一掛奇絕瀑布倒掛云端如天河倒懸澆灌人間,在落霞山攢了一片秀美恬靜的湖泊,任誰看了都不禁要贊嘆一聲‘好一方奇山秀水’。
半晌腰處,三間竹屋前是一片河澤大湖,湖邊墾著十幾畝土地都種植著各式的草藥與糧食,有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窩在竹屋前兩只竹椅的其中一只上,身上蓋著一只斗笠,眼神微闔,似乎在小憩,身旁的竹桌上還擺放著一些干果。
自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那腳步在距離老者十丈外駐足停留了一會,似乎看老者沒有反應,便徑直來到老者身旁,一屁股坐在了竹桌對面的另外一張竹椅上,伸出一只凈白紅潤的手從桌子上抓了一把干果,也有模學樣的躺在了這竹椅內,那長長的白須搭在身上仿佛蓋了一床白色棉被。
在一陣磕干果的聲音過后,一道略顯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
“師兄,好久不見嘍。算算時間得有五十年了吧。”
沉默,酣睡的老者似乎沒有聽到。
那發須極長的老者也不在意,磕著手中的瓜果,自顧自的說著,“真是羨慕師兄啊。在山下玩了五十年多,逍遙自在,游戲人間。不想玩了,還有弟子專程大老遠跑去南嶺去接回來。平日里沒事對著這一方山水,種種花,養養草,頤養天年,也沒有什么煩心事。這樣的好日子,咱可是一天都沒有體驗過呢。你說我還有沒有機會體驗一下這種生活呀師兄?”
說罷,老者扭頭看向酣睡的袁老,眼見袁老似乎沒有反應,這老者吃著花生繼續說道:“也是呢,某人可是梁國劍神、人族的天門大修士,怎么會理會咱這青城一個小小的無名劍修呢。哎,若是當年早入門一天,那咱也是個大師兄,說不準也能混個青城劍神的名頭去山下紅塵吸引眾多門派圣女仙子們的青睞......”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袁老突然開口,打斷了這位老者話茬。
“去守塔。”老者笑呵呵道。
“滾。”袁老簡潔的吐出一個字。
“......”
老者頓時橫眉倒豎瞪著袁老,從主義上跳將起來,長長的須眉都張揚起來,好像白毛獅子炸毛,“好你個袁老匹夫,不就是占了便宜比咱早入門三天嗎混了個大師兄的名頭嗎?五十年前你一走了之,害道爺守那鳥塔五十多年。真以為道爺不敢揍你是吧!”
“來呀。”面對老者威脅,袁老輕輕吐出兩個字,然后翻了身繼續睡,一副躺平模樣。
“袁無恥,無恥之尤!五十年前你個禍害沒死,真是老天爺瞎了狗眼。”老者被袁老兩個字挑撥的氣急敗壞,暴跳如雷。
“也罷,道爺不欺負瘸子,誰會跟一個強行施展十二樓把自己弄殘廢的瘸子計較呢。”老者重新坐在竹椅上,自顧自的嘟囔著。
袁老睜眼瞥了一眼這老者,出聲道:“就你這張嘴能活到現在,真是祖師爺庇佑。”
“可不是嘛。”老者攤了攤手,淡然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說是吧,袁禍害。”
“.......”
“說吧,到底有什么事。”袁老翻身從竹椅上坐起,將斗笠戴上,然后朝著躺在椅子上的老者問道。
“太岳山脈底下的那玩意有蘇醒的跡象,這次恐怕動靜會大一些。”老者吃著瓜果,邊吃邊說。
袁老望著老者,微微皺眉:“什么時候?”
“就在近幾日。我守塔時很難分神出來注意外面的事情。”老者的神色語氣微微有些嚴肅起來,“到時候青城山就交給你還有那幾個小家伙了。”
“好。”袁老點頭應下。
就在這時,袁老突然間心有所感,轉頭目光看向第一山的方向,眉宇有幾分微皺,似乎在疑惑。
而那老者動作與袁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