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已經結束。
當天夜里子時,陸文睜開眼睛,從床上跳下,離開房間,整個過程如同靈貓入室,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動靜。
他這兩日已經將幾大外道在太岳中的部分底細摸得通透。
但是有幾家弟子被抓,陸文并不忍心就這樣直接離開。若是等自己帶人回來,一來一回又是數天時間,到時恐怕這些人便生死未卜了。
于是陸文準備想些辦法,將被抓起來的幾人救出。
那被抓起來的幾人如今正在給關押在那處佛殿之中,哪里守備極為森嚴,不好潛入。
陸文施展魚龍百轉的身法,在龍雀樓的偏院順走了幾件衣服,做成包袱系在身上,一路上只在建筑的陰影中潛行,數次只距離值守的人幾步遠都未被發現。
一路輕巧的來至佛殿背后的一處假山陰影下面,雖然夜間也有值守的人,但是這些值守的人都很是懈怠,畢竟這里很是隱蔽,極難找到。
藏在假山后面,陸文從懷中摸出第十一山主給自己的那塊白玉,單手用力,那白玉立刻被捏的粉碎。
陸文看著手中飄散而去的玉石歲末,他也不知道捏碎這塊白玉,那白玦山主能否感應到,也不知道靈臺斗法結果如何。但如今情況危險,陸文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權當多出一張底牌來。
又再原地等待了半個時辰,陸文覺得白玦山主應該是未曾感應。于是偷溜出去潛行到佛殿背后的一處凹陷角落處,陸文伸手撫摸墻面,有些粗糙,這是用大青石澆筑而成,十分堅固,尋常刀兵難以破壞。
在角落里潛藏片刻,陸文確定周圍無人。
才從懷中摸出那塊碎銅片,用鋒利的尖角在墻壁上一劃,就看到青石宛如豆腐似的大塊大塊的掉落下來。陸文控制角度與力道,使得青石都化作齏粉簌簌而下,在這幽靜的夜間也幾乎沒有聲音。
不過幾十息的功夫,這青石墻面就被陸文鑿出臉盆大小的坑洞,中間最深處幾乎有七八尺寬,腳下更是堆積了大片的青石粉末。陸文下手越發輕微,因為他感覺到這墻壁就快要被鑿穿了。
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層石壁,陸文正要用銅片捅開,但五感敏銳的他卻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音,他將耳朵貼在那薄薄石壁上,聽了半晌便臉色古怪的移開,這墻壁后面不是他要尋找的牢獄。
陸文用銅片開始沿著墻壁橫面挖掘,那些堅硬的青石在銅片之下脆弱無比,不過盞茶功夫陸文就在青石墻壁中掏出空洞,并前進了數尺距離。
半個時辰之后,陸文在墻壁中掘壁前行,終于找到了自己所要找的地方,他用銅片捅出小孔,一直眼睛順著孔洞往里面看去,只見是一處封閉且潮濕陰暗的牢房,還有厚重的鐵門關押,昏黃的燭火飄忽搖曳,借著燭火模糊能夠看到有五人,都被重重的鎖鏈鉗制住四肢與脖頸,固定在墻壁之上,難以動彈。
陸文看了半晌,并沒有發現守衛的影子,于是小心的在墻角視覺死角處挖開洞穴,這里的動靜不大,但也引起了牢獄內五人的注意,他們將目光往角落看來,目光不禁詫異,只見一個穿著龍雀樓袍子的人正在從一個剛好能夠容納一人的洞口中鉆進來。
而見他們五人都齊齊看過來,陸文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五人心靈神會不敢多動,小心的看著陸文緩慢的爬進牢內。
陸文小心站起身來,看向五人,發現都有些相熟,都在無名山巔見過。這些人分屬陸、齊、尤、泰稷學宮與大禪寺,其中大禪寺那名小和尚傷勢最重,顯然是浮屠教的那群假和尚下的重手。
而五人看到陸文模樣,眼神之中露出十分驚喜的模樣,他們都認得這位青城山的小師叔祖。
接下來陸文將銅片藏在袖中,不叫他們看到,然后用裝作用短刀實則是銅片將他們四肢與脖頸處的禁錮都斬斷。
五人獲得自由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