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劍氣飛出,以一化百,如雪如霜,洋洋灑灑彌漫天空,竟化作一片霜雪劍氣,以極快的速度,如同一只擎天巨網朝著那道流光罩下。
這些劍氣有兵刃的煞氣與飛雪的寒氣,兩者相加竟然散發出一股極其冰冷的溫度,將那片幾十丈大小的空間都要定住。
“老九,你我好歹師兄弟一場,何必下如此毒手!”第三山主大喝一聲。
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柄長劍,只是他知道這些飛雪劍氣的厲害,不敢力敵,只奮力抵擋,同時朝著前方辟出陣陣青色劍氣,希翼逃脫。
溫候望著那道身影遠去,臉色冷然,默然不語,但那片飛雪劍氣招式更加凌厲,洋洋灑灑,一道道冷白劍氣真仿佛化成了一片飛雪的領域。
“老賊休走!”
第十一山主白玦大喝一聲,繚繞在身旁的兩柄銀月彎刀也緊隨著劍氣飛出,化作兩只十幾丈大小龐大刀刃,如山岳蓋頂,轟然朝著老者砍去。
與此同時,她手中真元涌動,散發光芒,無數道紋竟在空中憑空的浮現,緊接著她揮手拋出六桿小旗,同時白玦輕喝一聲,將手中以道紋凝結的光團推出,以一化六,光團沒入大旗。
隨著道紋映入旗內,那六桿小棋仿佛被催動,快速升空,旌旗列列作響,迎風便長,最終化作六桿十幾丈的大旗,結成陣法,陣法內部滾出股股風云雷,風長云勢,云結雷音,聲勢駭人。
望著第九、第十一山主出手如此,其他幾位山主也緩過神來,手中真元涌動,散發光芒,顯然也有手段使出。
被飛雪劍氣籠罩住的老者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十分惶恐,他應對飛雪劍氣已經十分不易,這還是占了第九山主一路催動流光寶梭的便宜。
若是等第十一山主的彎刀與大陣落下,再被其他山主手段籠罩住,到時候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想通關鍵,只見老者臉上露出決絕神色,似乎從懷中摸出什么丹藥一口吞下去,緊接著就看到他滿臉漲紅,生命力滾滾散發,滿頭白發竟然有不少變黑,無數生機與真元充斥這老者的體內。
“開!”
老者飛撲出去,手持長劍,真元灌注劍身猛然辟出,竟然飛出一道十數丈大小的銳利劍氣,一連劈碎了十數道飛雪劍氣,在這領域之中斬出一絲縫隙。
這讓老者大喜過望,但他卻猛地吐出一口血,顯然剛才的丹藥也不是全然沒有副作用的,面如金紙,剛才變黑的烏發重新變白。
剛剛出陣,他不敢有所耽誤,周身真元涌動,揮劍劈開幾道追來劍氣,而那些不致命劍氣卻沒空去管,在十一山主陣法徹底鎮壓下來之前逃出飛雪劍氣領域。
就在他離開瞬間,六道大旗飛來要將他鎮壓,卻因為陣法未能徹底結成,被老者又揮劍辟出一道十幾丈大小的劍氣,擊飛一桿陣旗。
他自己則付出又吐出一大口血的代價,顯然代價不輕。
逃出陣外,老者周身已經鮮血如注,飛雪劍氣如同飛雪將他全身切割,他急于逃命不能顧忌非致命的劍氣,此時已經變成一個血人。
但如此搏命殺出,卻躲過了被陣法鎮壓的結果。
只見那六桿大旗轟然落下,徹底結陣,陣法內陣陣濃厚的風云雷席卷,竟然與飛雪劍氣相呼應,風、云、雷、雪頓時聲勢猛漲幾分,陣法內已經是一片滅世的景象。
老者眨眼間就飛出數百丈距離,得空回頭一看,立刻被陣法內的恐怖景象所攝,心驚膽戰,直呼慶幸。
有幾道飛雪劍氣飛斬過來,但已經無法結成領域困住老者,他提劍‘當當’辟出幾劍,將飛雪劍氣擊散,然后化作虹光朝著西方那滾滾濃厚妖氣飛去。
“那是什么丹藥,竟然被他逃脫出去了!”白玦咬著銀牙,兩道銀月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