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四起,兩人卻立著不動,仿佛周遭時空都被凝固。
在場諸人都望著對視的兩人,很多青城山弟子臉上都泛起古怪,不知道為何這位陸家的殺神怎么停住了步伐,而且看著樣子,仿佛兩人還是相熟。
“你們忘了嗎,咱們這位小師叔祖就是陸家子弟。”
突然有人出聲,頓時點醒了不少人,叫人想起原來這位小師叔祖曾經還是陸家的弟子。昔日太上長老回山時,還有風聞說是從陸家帶回了一位弟子。
而此時人們望著場中的兩人姿態,臉上都不自覺的泛起幾分奇怪的神色。
剛才還喊打喊殺的陸家殺神見了自己小師叔祖,竟然罕見的流露出幾分小女子姿態,再看那一桿鋒芒畢露的大槍,槍尖杵地,哪里還有半分殺氣。
“難不成自家這位小師叔祖在陸家時,還曾與這位兵家女殺神有過幾分糾纏?”
兩人神態姿勢叫在場很多人都生出無限的遐想,紛紛露出看熱鬧的神情,很多人抓耳撓腮,就差起哄了。
而站在老黃馬身邊的徐七巧,望著場中兩人,在聽到身邊不少青城山弟子的竊竊低語,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氣郁,頗有些喘不上起來,臉色蒼白,一只芊芊細手緊抓著老黃馬的鬃毛,引得老黃馬頻頻回首,仿佛極其糾結模樣。
這個時候,只見在村子中有不少燈火從遠處亮起,朝村口這邊涌了過來。
陸文剛才的動然極其暴力,顯然引動了不少人的察覺,而陸家二小姐聽到這只貉貘的凄慘叫聲顯然是先一步沖殺出來,現在其他人也緊隨而至了,陣陣紛亂的腳步聲已經肉耳可聽。
這些腳步聲打破場中寂靜,驚醒兩人,破碎了凝固時空。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登徒子!你以為你做了青城山的什么人物,我便不敢動手了嗎?今日非要教訓你不可!”
“看殺!”
陸二小姐嬌叱一聲,柳眉倒豎,單手拖著玄鐵大槍一挑,力道剛猛轟然從地面拉起一道半圓月弧形的煙塵。
隨后整個人手持大槍仿佛化作一只母虎,那一條大槍如同猛虎下山撲殺的利爪,帶著呼呼風嘯的聲音朝著陸文沖殺過去。
那剛猛無比的大槍被那看似較弱的身體舞的虎虎生風,在場眾人只是感受著那大槍所攜帶的氣勢便當場色變,那力道太強,萬均力量集中于一點槍尖,別說是人身,就算是精鐵也能夠洞穿。
“那就請二小姐賜教了。”陸文笑呵呵的說道,面對直指他腦袋的大槍沖殺過來仿佛渾然不懼。
青城山諸多弟子更是冷汗都下來了,看這位陸家殺神的威勢,簡直就是有生死大仇的大敵。相好?恐怕要到黃泉下面去相了。
畢竟兇獸再剛猛也不懂技法,而這位卻是真正在戰場上征伐,浴血廝殺過的兵家弟子,而且還是陸家二小姐,天資底蘊樣樣不差。最關鍵的,這還是一位先天修士,雖然后天境界的小師叔祖有著一身堪比妖族的強大肉身,但境界的溝壑不是肉身強大一些就可以彌補的。
陸文在大槍臨身之際,身形猛然變化,仿佛化作一條滑溜的游魚微微側身,以毫厘之差躲過那一擊直刺他腦袋的槍尖,同時左拳化刀朝著由直刺化作橫掃的大槍劈去。
從村中走出的那群錦衣華服的人,不禁搖頭,以肉身硬撼兵家煞氣灌注的兵器,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若是肉身稍弱,這一下就能被橫掃成兩截看來。
但是肉掌與玄鐵大槍相接,這個在他們眼中已經必死的人竟然安然無恙,反倒是玄鐵大槍被拳頭打中時,如同被狂刀劈中,竟然發出隱隱的金鐵交鳴聲,然后被擊打出去。
槍為百兵之王,最是剛猛無雙,普通后天武夫手持一桿白蠟槍匯聚全身力道于一點都能夠抽穿一塊大石。
更別說這還是一桿先天修士掌控的玄鐵大槍,但如此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