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滯在了原地,過了好半晌才傳來個似乎是生硬擠出來的音節:“好。”然后又繼續給老黃馬添加著草料。
這之后,她蓬頭散發的朝著右側的一間房間走去,看不清臉龐。
“小妮子,又干什么去?”陸文問道。
“累了,休息。”語氣冷淡的很,那門戶吱呀一聲被關上了,院落里只剩下陸文一個人
他看著那緊閉的門,搖頭笑笑,說來也是,這一路經歷生死間的大恐怖,甚至還中了天門妖王的毒,尋常女子沒有昏倒過去一睡不醒就已經算好了。
陸文起身,將那堆物什搬到屋中。
而在側房中,徐七巧坐在床沿垂著頭,頭發披散著落在胸前背后,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裙,仔細去看,雙肩竟微微顫抖,過了許久,兩顆豆大的水滴從下頜滴落,啪嗒的一聲打在蒼白的指節上。
她小聲的嘟囔著:“傻瓜才會陪你在這么危險的地方,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那水珠掉的卻越來越多了。
最后她逐漸沒了聲響,仔細看,竟是坐著睡了。
這時,一道人影推門而入,陸文望著坐著睡著的徐七巧,無奈笑了,他緩步上前,左手伸出將女子放平在床上蓋上被褥,在給她掖好被角時似無意的將她臉上未干的淚痕擦去,然后轉身緩步走出房間。
他剛剛關好門戶,轉過過去,卻發現在院中竟不知何時,站著一道人影,將他嚇了一跳。
“有些人表面是青城山道士,背地里卻到處拈花惹草,真是登徒子本性不改。”
只見陸二小姐抱拳站在院中,用鄙夷的眼神望著陸文。
陸文眨眨眼,突然展顏一笑,只見他躬身施禮,使用官方雅音一本正經的說道:“小道陸文見過陸二小姐,不知陸二小姐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貴干?”
禮數周到,姿態從容,可以說是謙謙君子了。
陸二小姐望著陸文這副蹬鼻子上臉的賤兮兮模樣,心中便突然有種想要再暴打他一頓的沖動,但很快她壓制住心中怒火,然后似乎換了副模樣:“男女授受不親,小女子這就告退。”說完,陸二小姐甚至還折身做了萬福,隨后轉身就走。
“仙子且慢!在下還有要事請仙子一議。”陸文知道玩脫了,連忙阻止。
屋內,棋差一招的陸文悻悻的為陸芝雙沏上一杯茶水,然后隔著桌子坐在陸芝雙對面,此時他才有機會來觀察眼前的女子。
幾年時光,又經過軍陣磨煉,陸芝雙已經褪去當年那副輕俠似的稚氣,轉而仿佛真如一尊將軍,只是坐在那里便仿佛一尊山岳落下,有著不動如山般的穩重。但在這穩重之下,卻是千鈞一發,隨時便有風火燃起,席卷山林,這從剛才陸芝雙與他的對戰便可見一斑了。
不止是氣質,陸芝雙身材也徹底長開,皮甲下身材越發婀娜,尤其是高聳挺拔的山嶺一下子就吸引了喜歡登山運動的陸文。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陸芝雙端著茶水,輕描淡寫的說道。
陸文在這平淡的語氣下聽出洶涌森然的殺機,連忙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語,乖巧的很。
“將手伸出來吧。”陸芝雙放下茶杯。
陸文擼起袖子,露出一直隱藏在寬大道袍下的右手,只見在手上密密麻麻分布這一些黑色的絲線,這些絲線縱橫交錯的連接起來,宛若一張漆黑的蛛網將他手臂包裹住。
陸芝雙看到這手臂上滲人的黑色蛛網,再看向陸文那笑嘻嘻的臉,她也心中也驚詫了,煞氣入體,如果沒有真元祛除,會有如千百柄利刃切割,腐蝕肉身,這也是她不愿耽擱太久,便親自來尋找陸文的原因。
但是陸文卻能忍住痛苦,而神色自如的忍耐,叫她也驚愕,畢竟這不是普通的痛楚。
她臉色微微一沉,手中真元涌動,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