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這才起床穿好道袍,推門而出。
然而他踏出門的一瞬間便覺得有些不對,只見徐七巧這小妮子正在院子里轉圈圈,神色焦急的很,仿佛正在糾結著什么,當看到陸文推門的一瞬間頓時如蒙大赦,她連忙迎上來。
而陸文不等這小妮子說些什么,立刻看向西方,神色逐漸濃重起來。
只見西方天際有滾滾妖霧氤氳流轉著,席卷天幕,甚至連半邊天地異象都被遮蔽。
“公子,妖族打過來了。”徐七巧一張小臉蒼白著,磕磕巴巴的說。
這模樣反倒顯得可愛,沖淡了陸文微蹙的眉頭,讓他展顏一笑,伸手將小丫頭整齊的發鬢抹亂,“怕什么,妖族又沒有打到咱們門口來。”
說完,陸文不理會氣鼓鼓如一只河豚的徐七巧,縱身一躍跳到房頂上,往西方攬目望去,雖然有山岳阻擋,但依舊能夠看到從山岳一角露出的恐怖氣象。
而陸文左右去看,只見不少人影立在村落中,如同陸文這樣望著西方的恐怖天象,驚詫無比。
陸文觀察一陣,然后低頭對屋檐下的徐七巧說道。
“你在院中待著不要亂走,等我回來。”
說罷,只見陸文施展身法在村中如一條游魚,數十息便越過村子邊緣,登上西邊一座陡峭的山岳。
來到山頂,早已經有十數道人影立在山巔之上。
見陸文到來,有人側目投來目光,有人則不為所動只看著西方滾滾妖霧。
而陸文沒有顧忌那些目光,抬眼看去。
再沒有山岳阻隔,數十里平原一眼望盡,只見在益州與太岳山脈之間起伏不斷地山脈已經被濃重的滾滾妖霧所吞噬。
相隔十幾里看過去,西方變得比黑夜還要深邃,天上星光灑落過去,都被重重妖霧吞噬,仿佛有一只匍匐數百里的巨獸連天上星辰之力都要吞噬。
陸文臉色逐漸變得濃重,他隱約感覺到陣法破滅與妖族干系不大,而眼前滾滾妖族被梁國境內的殘陣所阻擋住便坐實了幾分陸文的想法。連殘破大陣都無法破除,又怎么可能打開完好的陣法。梁國陣法的破滅恐怕不止是妖族的原因。
然而當延綿數百里妖霧滾滾襲來,這種恐怖的天災還是讓他色變,帶來極其恐怖的壓力,若是沒有陣法庇護,恐怕梁國立刻就被妖族踏平。
陸文看了一眼頭頂還在不斷變動的星辰天象,仿佛并沒有什么東西存在,但他知道有一座極其恐怖的大陣在庇護此地,壓制妖族,讓妖族無法攻入。
“人族,打開陣法還能讓你們人族有生存的機會,否則等我族攻入進去,定要屠遍人族,血染大地。”
宏大的聲浪滾滾傳來,哪怕相隔十幾里依舊如同洪鐘大呂響徹耳畔,強大氣勢與壓力叫立在山巔上的十數道人影紛紛色變。
“靈臺小妖也敢吠叫,有本事來接我一劍。”
只見一道銀白劍光從空中一閃而過,飛躍數里化作流光落入那團妖霧,隨后綻放出偌大光芒,照耀大片滾滾妖霧。
“哇哇!是誰膽敢傷我!”
光芒大作之后,剛才的妖族似乎是被劍光所傷,竟發出的凄厲慘叫,聲音如同嬰孩啼哭似的,尖細高昂,傳遍方圓十數里。
叫人紛紛膽寒,不自覺的抬頭往天空看去。
陸文望向天空中出現的一團銀光,他只從聲音就分辨出那正是第九山主溫候。
他微微汗顏,同是靈臺境界的溫候山主竟然如此強勢,仿佛視同境界的靈臺妖修為草芥一般,若是不知情者恐怕以為溫候山主已經突破天門境界了吧。
但陸文也隱約覺得,溫候山主的氣勢似乎要比數月前在太岳山脈時更強大了,尤其是剛才那一閃而過的一劍,竟然與混沌天地中袁老施展的超越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