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氣候好,吃得也好,就是山大,進出山區(qū)一趟挺折騰,估計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家呆兩天,到時候見個面。老朱,你究竟有什么事,直說。”
老朱:“老申,咱們共事好幾年,關(guān)系不錯吧,向你打聽個事,接替你辦公室主任的許潤是什么來路?”
申副總:“不知道,怎么了?”
他一問,老朱就怒了,大約把自己在工地上出的事說了一遍,又道,姓許的那婆娘是耗子別手槍——起了打貓心腸,想把我的項目搶過去。
老朱冷笑道,她還真以為我真的被山民打得不敢回工地,工作干不下去了?
申副總反問道,老朱,你工地上出的那事想怎么處理?
朱經(jīng)理回答道,還能怎么處理,我先在蓉城躲一段時間,冷處理。等到雙方都冷靜下來,我再聯(lián)絡(luò)地方有威望人士好好給人做思想工作。畢竟,我們公司去那邊是幫山民建設(shè)地方繁榮地方。賠錢肯定是要賠的,但兩百萬是不可能的,十萬八萬,實在不行給個一二十萬的也行。有咱們騰云的情面在,稍微表達一些誠意,把事平了。
這話和許潤先前在辦公室和小六說的幾乎是如出一轍,也是最佳的處理方式。
申副總苦笑道,也只能這樣,我說老朱啊老朱,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這樣的臟事兒你都干過好幾起了,但弄得這么狼狽還是第一回。
老朱有點點惱羞成怒,喝道,老申,你說這個做什么,就問你那許婆娘是什么來歷?呵呵,竟還想著搶我的項目,膽子還真大,真真是麻雀吃豌豆——嘴巴大屁股小——也不怕?lián)嗡馈?
老申很干脆:“不知道。”
老朱:“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前可是辦公室主任,管人事的。許婆娘接替你的位置,顏總肯定會問你的意見,說不定人還是你招來的。老申,你別裝,給我露個底。”
申副總:“我真不知道,人是顏總自己定的。”
老朱呵呵笑起來:“申總,這可就沒意思了,去年你兩個開挖掘機的外甥沒有活干,你只說讓人到我這里過度幾個月,我可是沒一句廢話就安排了,做人可不是你這么做的。我不就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怕許婆娘來搶項目,我老朱什么人,是這行的老人,為顏總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沒人搶得去。我只是不服,什么狗東西,敢騎老子頭上拉屎了,這口氣得找回來。”
既然他把話說到這份兒上,那邊的申總沉默片刻,才緩緩道:“老朱,我勸你別去找許潤鬧事。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什么都別問。”
老朱不是一個笨人,聽出申副總話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結(jié)束通話后,他莫名地感到緊張,整整一個下午都在不停地和人聯(lián)絡(luò)。
到最后,他竟有點神色灰敗,狠狠地將手機朝地上一扔,罵道:“好好好,好得很,這是真的要整人害人了。許婆娘,你不讓我好,我也要讓你在公司呆不下去,咱們走著瞧!”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是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