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貴背了一麻袋包子出了門,兩個多小時過去之后,他就帶著兩百六十七個面黃肌瘦,但已經整理干凈的人回來了。薛天看著這些老弱病殘很滿意,輕聲道:“各位,從今天開始大家就都是光明神的孩子。神愛世人,你們今后的人生軌跡將會越來越光明的!”
薛天說完了話,就讓他們排隊吃起了包子,其中有幾個生了病的,他也讓薛平貴去附近請來大夫給他們醫治。至于住的問題,他打算讓他們先去工地上一起幫忙建教堂,到時候和工人們一起湊合著住下。
薛天給所有人發了銀制十字架,又讓薛平貴教導他們念誦禱詞,其中有六十五個人很快就產生了信仰,他也不苛求。只是和他們說道自己正在讓人建一座光明教堂,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一起幫忙,等教堂建好后大家就可以一起住在里面,終身供奉光明神。
這番話讓更多的人觸動起來,很快又有六七十人產生了信仰。眾人一起高聲念起了禱詞:“偉大而仁慈的光明神,您是我們在天上的父,愿人尊你的名為圣,愿你的國降臨,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榮耀,權柄,都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
禱告結束后,薛天就讓薛平貴帶他們去找了黃金貴,并讓他們每頓飯都派個人來取包子。
“平貴,你帶他們去黃金貴那之后,就繼續去找這類人吧。神愛世人,只要是貧困潦倒的人,神都會關愛他/她,不會讓他/她在貧病交加中死去的。”
“是,老爺。光明神真是太偉大仁慈了,老爺您作為神的使者,將來一定也能成神的!”薛平貴堅定地說道。
薛天笑著揉了揉這個十五歲的小家伙,“去吧!”
沒過多久,薛天就看到了三個人走到了斜對面。這三人一個是牙行的管事,另外兩個就是他要找的寧缺和桑桑了。
管事拿鑰匙打開蒙灰的木門,三人走了進去。那間店面很小,四周白墻上掛著一些條幅斗方,東墻的木列架上陳設著筆墨紙研之類的物事,最令人滿意的是,這間鋪面前店后宅,后面小宅院里還有一口井,寧缺二人四處隨意看了看,想到低廉的租金,心下便有些愿意。
“這些字畫我不要,轉讓金得再減點兒。”寧缺看著那滿墻密密麻麻的條幅,看著那些條幅上生硬冒充古拙的破字兒,皺著眉頭說道:“那些筆墨紙硯雖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攏歸能將就著用,我當收破爛接過來,但得算是你送的。”
中介行管事欲哭無淚,這件事情算是談妥了,桑桑從包裹里取出銀匣子,仔細數了半天才把定約銀子遞了過去。雙方草簽了個文書,從這一刻起,這間位于東城區臨四十七巷的小書畫店,就正式歸了寧缺。
愉快笑著送走中介行的管事,桑桑擱下包裹,取出手帕蒙住頭與臉,又不知從何處抽出塊大毛巾,從宅后打了桶井水便準備開始打掃衛生。
小書畫店里彌漫著灰塵被水打濕的味道,瘦小的桑桑吃力搬動水桶,搭著凳子爬高蹲低打掃著衛生,偶爾抬臂擦擦露在手帕外的額頭,雖然上面沒有一滴汗珠。
寧缺逕自搬了把凳子坐到了門旁,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皇城一角,看著眼前街道兩旁的槐樹蔭影,以及斜對面熱鬧非常,包子味飄香的包子鋪,他突然來了興致,對著正在辛苦打掃衛生的桑桑說道:“桑桑,晚上我們吃包子怎么樣?”
桑桑隨口答應:“好啊!吃包子怎么也比吃面便宜,這里的面九文錢一碗,是渭城的九倍,簡直是太貴了,我們真的吃不起。包子的話,一個再怎么貴也不會超過三文錢吧。少爺,你過去問問價,要是一文錢一個,我們就買四個吃。要是兩文錢的話,我們就買兩個好了。現在我們剩的銀子不多了,凡事都得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