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陸綺云的對手是個熟人。
裴嬌嬌垮著小臉嘆了口氣:“好姐姐,你一會要手下留情啊,我怕疼的。”
裴嬌嬌運氣不錯,目前戰績是兩勝一負,看了陸綺云幾場比試,知道贏不了她了,只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場比試上了。
陸綺云咧嘴一笑:“我保證不讓你疼。”
看著她的笑臉,裴嬌嬌汗毛倒豎,忽然覺得是不是開口認輸會比較好?
裴嬌嬌的法器是一根翠柳簪,簪子落地插柳,柳條見風抽長,是極其適合木屬性的法器。
紫薇花也算是木屬性吧?陸綺云放出一株花株,裴嬌嬌隨風舞動的柳條頓時像見到洪水猛獸似地縮了回去。
這是紫薇花又不是食人花,難道植物也有等級之分?
最終比試以裴嬌嬌認輸告終,她可看見了,姚今都痛成那樣了,認輸才是明智的!
她梨花帶雨地跑去孟閑和施靈那兒求安慰了。
小師妹真是被寵壞了,孟閑無奈地搖頭,施靈則是哭笑不得地寬慰了她兩句。
陸綺云這場沒花力氣,陸飛霜卻沒這么好的運氣了,幾乎是裴嬌嬌認輸的同一時間,陸飛霜渾身是血的摔下擂臺。
全身被劍氣劃滿了大大小小的口子,陸飛星急忙往她嘴里塞了顆療傷丹,然后兩眼冒火地看向臺上背手而站的柳應寒。
寒龍劍尖還在滴血,柳應寒嘴角一挑,迎著陸飛星憤怒地眼神,譏諷道:“弄臟了寒龍劍,你說該不該死?”
“柳應寒你找死——”
“陸飛星!”
陸綺云一把拽住他,柳應寒是金丹后期巔峰,按照比試約定俗成的規則他們碰到他的概率很小,要是被柳應寒言語激怒率先動手,到時候他反擊殺幾個人都是占了理的。
陸綺云深深地吸了口氣,吩咐道:“帶你姐姐去休息。”
“可是——”
“去。”
咬咬牙,陸飛星握緊雙拳,抱起陸飛霜去后面療傷。
柳應寒絕對是故意的,劍氣劃開了衣裙露出了一大片肌膚,不僅重傷了她還要羞辱她!
柳應寒陰鷙的眸子望過來,臉龐微微抬起,神情輕蔑,“你竟然又結丹了。”
柳應寒離元嬰只差一步,修為上的差距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他站在擂臺之上隱隱散發著強大心悸的威壓,遠比那次秘境相斗時更為高深莫測。
雖然不愿意承認,現在對上他的勝算仍然微乎其微。但她絕不會退縮,賬遲早要算,卻不是現在。
“如果我再廢你一次,會不會更有趣?”
那聲音如寒冰般陰冷,令人有種被陰暗的毒蛇盯上的錯覺。
指尖在掌心印出紅痕,陸綺云強忍心頭怒火,咬牙道:“誰廢誰還不一定。”
這話不僅沒激怒他,柳應寒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唇,那副模樣像極了窺探獵物的毒蛇,“有意思,我等你。”
真是個變態!
柳應寒連勝四場,現在穩坐總積分排行第一的位置,見著陸飛霜的慘狀,恐怕他下一個對手會早早認輸。
陳三爺道:“我讓你收的這個徒弟不錯吧?”
當初柳應寒為了示好陳家,把陸綺露帶給了他,他便做主給牽了線說服扶光收他為徒。
扶光是陳家最有希望飛升的人,柳應寒天賦不錯,又與柳家本家不和,如果能收歸陳家所用,會是一把很鋒利的劍。
“這個徒弟的確很省心,劍法一途也頗有建樹,只是……”
扶光撫著下巴,搖搖頭道:“他的劍意陰冷強勢,只怕不利于修行,頗受桎梏。”
他們說著,忽聽白梁望著演武場輕笑了聲,原來陸綺云第四場對手匹配到了斗篷小個子。
起手,陸綺云一張火符,配合著一個簡單的風系法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