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歸在路口等她,“小云!”
月歸很著急,沒等她走近就跑過來,左右看看后小聲問:“憐姐找你沒?”
陸綺云搖頭,“我才起來,沒見到她。”
“啊,我早上去她家沒看見她,會不會出事啊,一個晚上了……”
“問過她家人了嗎?”
月歸奇怪地看她一眼,“憐姐父母去年就死了,就她一個人住。”
陸綺云不以為意地哦了聲。
沿著田野小路走,零星看到一些吊腳樓,村里都是類似的建筑風格,每棟樓之間相隔較遠,能保證一定的私密性,而且每家每戶的地都能種點東西。
這里氣候濕潤,種植物多以水芋、水菜為主。
按照他們的說法,因為人傀的威脅無法出村,那整個村落就是自給自足,一百多口人除去老幼婦孺,青壯勞力頂多就四十來人,肯定無法供給全村的衣食住行。
昨夜沒仔細看,這會看月歸穿得衣服都洗到泛白了,自己的衣服也是打滿了補丁的,想來村里物資是相對匱乏。
月歸揣著心事,一路無話走到學堂。
學堂適齡孩子不到二十人,十歲以下的有十幾個,十歲以上的就是月歸、幽憐還有另外三人,再加陸綺云,一共六人。
學堂的先生有兩人,一人負責教授十歲以下孩子認字讀寫,另外一名留著山羊胡的瘦高老者就是教授他們咒力的先生。
嗯,咒力。
從月歸那聽到咒力的時候,陸綺云覺得她的表情一定奇怪極了。
一個從哪哪看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村落,似乎有某種匪爽所思的超能力。
不過,既然有人傀,巫師的存在,再有咒力好像又無比尋常?
陸綺云努力消化這些信息,跟在月歸身后,找位置坐好。
“幽憐呢,怎么還沒來?”
一個戴著黑色圓帽的男孩細聲細氣地問。
他穿著黑紅雙色布匹織就的衣服,雖然也是舊衣,但款式和顏色都比他們的要好,應該就是月歸說起的村長的兒子八寶。
月歸擔憂地往學堂入口張望:“憐姐從來沒遲過到……”
剩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分別叫空照和白芍,空照是幾人中最高最壯的,抱著雙臂,幸災樂禍地道:“凡事都有萬一,她今天遲到了就得罰!”
白芍是個老好人,軟語道:“憐姐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
幾人吵鬧時,月歸忽然看到入口匆匆趕來的身影,驚喜地叫道:“憐姐!”
幽憐步履匆匆,喘著粗氣,看了月歸一眼,徑自往自己位置上走去。
“哼!”
空照不屑道:“遲到了還牛氣?”
幽憐沒理她,白芍拉著他坐下,“好啦好啦,少說兩句。”
等六人都一一落坐,先生咳了聲,開始授課。
“我們先來回顧一下咒力,上回我們講了咒力的運用和限制,小云,你來回答一下。”
一不留神就被點了名,陸綺云當真是一問三不知,前頭月歸擠眉弄眼地用口型告訴她答案,可惜她沒看明白。
看她沒答出來,先生皺眉,“月歸,你說。”
月歸“唰”地站起來,朗聲道:“以十歲為分水嶺,大家會陸續覺醒只咒力,咒力是巫師大人對我們的饋贈,咒力必須遵照規矩使用,違者將會被巫師大人降罪!”
“好了,你們都坐下。”
先生捋著胡須,對月歸的回答比較滿意,“覺醒咒力是第一點,運用咒力是更為重要的第二點,只要兩點都做到了,才能繼承巫師大人的神圣職責。”
說到巫師,大家都目露崇拜。
“上一次授課,大家都能感受到咒力的存在了,現在再試一次。”
實踐要比理論有意思,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