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呂廣成此話,都難過的掉下淚來。
“原本只要修好那擋土墻便罷,想不到被南宮弈一句話,我們便永久陷于水深火熱之中,這南宮弈真是造孽啊!”呂大嬸抹了把眼淚嘆道。
“那南宮弈真可恨。”呂安寧昂著帶淚的小臉,恨恨地朝空中揮了揮小拳頭。
“那南宮弈真該下地獄。”衛陽也咬牙切齒地咒罵道。
琉璃的心沉了下去,她確信南宮弈是一個善良的好人,可又不知怎么為他辯白,心中填得難受。
她只好推說自己又餓又累,想早些休息。
呂廣成見狀,讓呂大嬸煮了些糙米飯和青菜蘿卜,讓大家就餐,不過琉璃比其他人多了一個熟雞蛋。
據流著口水的呂安寧口中得知,他家那只母雞生的雞蛋除了薰小姐能享受外,偶爾也用來接待上賓,可見他們對薰小姐真的極好,也是將琉璃視為上賓侍之。
琉璃故意說自己不喜歡吃雞蛋,將它放在了呂安寧手中,惹得呂安寧感激涕零笑逐顏開。
晚飯過后,琉璃被安排在呂安寧的小房子中休息,呂安寧則在父母房內暫宿一晚。
深夜,琉璃正在研習廣華散步時,聽到響動,湊近在小窗中往外看。
只見呂廣成和衛陽兩人含著眼淚,悄悄抬了一草席外出,依那草席卷的似人形狀,便知草席里應是那死去的薰小姐,許是抬到外面埋葬。
天方破曉,薄霧迷朦,一位身姿妙曼的少女在百花縱中翩翩起舞,霧色遮住了她的容顏,但那婀娜靈動的舞姿,像迎風搖曳的露荷,令遠處的南宮弈移不開腳步。
“你是何人?”南宮弈叫道,想走近少女,可少女的身形卻在越來越濃厚的霧色中漸漸變淡,仿佛天邊抓不住的云。
他跑進濃霧之中,卻怎么也找不到那少女,周圍的境物瞬間被濃霧遮蓋,眼前白茫茫一片。
“你別走……”南宮弈猛地張開了雙眼,才知道他又做了這個夢。
自回京后,他已經好幾次做這個夢了,他也疑惑,為什么會一再做相同的夢?
雖然他看不清楚夢中的少女,但那少女纖塵不染、空谷幽蘭般的氣質,令他每次夢醒心頭都泛起一些漣漪。
偶爾夢醒,恍惚間他甚至覺得夢中起舞的少女與那膽大妄為的琉璃有些相似,可定下神來便知這是絕不可能之事。
夢中那位綽約仙姿般的少女與那迷糊又莽撞的琉璃,根本是兩類不同的人。 “太子殿下,高統領求見。”侍衛丁紹允的聲音,打斷了南宮弈的沉思。
不久,太子府的書房之內,侍衛統領高風崖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南宮弈身側,不緊不慢地向南宮弈稟報著近期的事務。
這高風崖手握五千朝庭侍衛,負責保衛皇宮安、和刺探皇家所要之情報,歸太子南宮弈所轄。
南宮弈一邊喝茶一邊靜靜地聽著稟報。
侍高風崖說完后,他才淡淡地說“他們想借婚事拉攏我?真是好計策,風崖,這婚事我們要辦得熱熱鬧鬧,越鋪張越好。”
高風崖見他這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道“太子殿下,這是你的婚姻大事,你可想好了?”
南宮弈雙目漸漸深沉,冷靜的臉上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顧延楓上書為甥女范小薰重提指腹為婚舊事,父皇雖說為當年婚事負責,卻也是看中了范進雄的十萬兵馬,顧延楓的七萬大軍和他在朝野之中的威望。皇家的婚姻歷來便是政治聯姻,既然成親有利,何樂而不為。”
高風崖忍不住問“若你娶的是一位毫無婦德的丑八怪,你也娶嗎?”
“娶!政治婚姻,不論美丑德才,只重利益。”南宮弈唇邊邊笑紋加深了些許。
雖然他不喜歡朝堂爭斗,但身為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