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抬眼望去,只大廳中慢慢走出一位身穿鵝黃絲綢長裙的年青女子。
“二姐,你這是何話?”琉璃吃了一驚。
他們想怎么教訓她?
“何話?”范依秋斜睨著琉璃,非常得意地踱到她面前,譏笑之聲更大“三妹你頂撞高堂,不聽勸阻,私自外出,還徹夜不歸,可知已嚴重觸犯家規,必當承受重責。”
“什么重責?”琉璃認真的問,她知道被抓回元帥府必無好事,這重責是什么,她想提前知曉。
“你想知道?”范依秋笑湊近琉璃笑得極甜美。
琉璃輕輕點了點頭
范依秋笑更加得意,細小的眼眸中突地射出一道冷酷的寒芒,嘴邊的笑倏的變得邪氣“那二姐便讓你先領教一下什么是責罰吧?”
與此同時,她猛地舉起一只手,迅速往琉璃揮了過去。
如果琉璃是一平常女子,在這么近的距離下,怎么也躲不過她的這一巴掌。
但琉璃身法靈活敏捷,聽到掌風靠近,只輕輕往側一閃,范依秋這一巴掌輕易的落空了。
“原來這重責便是責打嗎?”閃在一邊的琉璃驚訝又氣憤地問。
“打你又怎么樣?我踩死你這傻子猶如踩死一只螞蟻,”撲了個空的范依秋穩了穩身子,假笑的臉已變得兇狠和不屑。
從前的范小薰膽小儒弱,冷漠木訥,雖然不是真的傻子,卻被家中上至夫人,下至仆役諷為傻子,更常被范依秋母女打罵,開口閉口便是傻子,這三年不見,這范依秋還想以欺負范小薰為樂。
琉璃橫眉對著范依秋冷笑,也不屑地懟了回去“是嗎?可是二姐你并不是一家之主,有何權力責打于我?又有何權力踩死我?你就不怕,我在爹面前告你一狀?”
“放肆!三妹你觸犯家法,還不知悔改,竟在這里教訓你二姐?”一道傲慢又帶著怒氣的聲音從大廳傳了出來,只見大廳內走出一群婦人。
這群婦人為首的正是這元帥府的夫人費計香,身邊跟著的是幾位貼身婢女仆婦。
琉璃一見這陣仗,心中暗暗叫糟,范依秋肆無忌憚地欺負她,所持的就是這費計香,而這費計香更是個見不得范小薰好的人。
“娘啊!這家規我不是故意要犯的,我不是三年沒回京城嗎?對京城的一切都覺得好奇,所以才跑出去玩了一下。不想卻迷路了,還好身上有點錢在客棧住了一晚,今早見到娘你竟然派人四處找我,真是令我感動啊!”琉璃見人越來越多,與其與他們硬碰硬,不如先服軟,哄哄這個費計香,希望能放自己一馬。
“哼!以為將你寄養三年,腦筋會變靈活一點,不料還是這么傻,讓你不要出去,你偏要跑出去,這下倒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費計香鄙夷地看了惴惴不安的琉璃一眼,臉上的神態更加鄙夷“雖然你迷路了,但你觸范家法,當罰五十仗責。”
“娘你不要打我,我真不是故意迷路的,也不是故意頂撞你的,請娘你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琉璃見這費計香還是要打她,抱著一絲希望連聲哀求道。
費計香卻冷哼一聲“今日是你夫家前來納征過禮之日,不可讓你在此丟人現眼。”
她抬頭對抓住琉璃的那四位大漢道“你們將三小姐送到地窯關緊了,在大婚之前不能再讓她逃脫。”又回頭對身邊一位婦人道“李嫂你跟過去,行這五十杖罰。”
“是!”那李嫂應道,一張肥把的臉得意地往琉璃瞟了過去。
琉璃心中大驚,這李嫂便是在呂廣松家,被她揭穿刻扣錢物,讓范振雄罰二十杖打、每月扣一半月錢和十年內不得加響的處罰。
這李嫂對她恨之入骨,今天費計香讓李嫂打她五十杖,她還有命在?況且費計香這模樣,是要將她關到大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