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笑道“都是一家人,恕什么罪呢?我是過來看你的。”
她很不喜歡與和虛與委蛇,可對著這位與她搶男人的周若瑩,她不得不假笑,不得不防范,看來往后的日子不太舒坦啰。
周若瑩優雅地笑了笑,輕聲道“方才喝了一碗小米粥,身體已安然無恙,謝過太子妃關心。”須臾又說“今日我們一同進門,都是侍候太子殿下之人,今晚殿下既進了雅恩閣,若瑩便盡心侍候不敢有怠,還請太子妃放心。”
以餓暈為手段,將男人引過來,又將留住男的人理由說的冠冕堂皇,玻琉真是太佩服周若瑩了。
可琉璃也不是個拱手相讓的人,她拉下一張臉,愁眉苦臉道“今夜乃我洞房花燭之夜,卻等不來新郎官,真是教我心碎啊!我來此既是看望周側妃,亦是帶我的新郎官回去完我洞房花燭之愿,希望周側妃不要見怪。”
說的如此明白大膽,這真是琉璃的風格。
臉色沉靜的南宮還是很沉靜的站了起來,入鬢的長眉跳了跳,非笑似笑地看著琉璃。
“如此說來,你是過來將殿下搶過去的?”周若瑩忍不住了,咬著牙,雙目噴著火花,彎身一把抓住南宮弈的手臂,生怕他跑了似的。
“說搶這么難聽干嘛呢?我大你小,凡事有個先來后到,我先進門他便應該先陪我。”琉璃雙目圓睜,不甘示弱的伸手抓住了南宮弈的另一只手臂。
南宮弈望望這個,又望望哪個,心中感到好笑,卻也沒有拂開她們。
“我十八你十七,我分明比你大,你不要以為當了正室便可以隨便欺壓我。”周若瑩見琉璃也抓住了南宮弈的手臂,急的儀態盡失,使勁將南宮弈往自己身邊扯過去。
“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這世間尊卑之分極重,我是正妃,便是比你小你也當叫我一聲姐姐。”琉璃記著戲本子就是這么說的,她手上一使勁,將已被周若瑩扯過去的南宮弈扯了過來。
“要我叫你姐姐,門都沒有。”周若瑩冷哼道,又使勁將南宮弈扯過去。
“你叫不叫我不稀罕,不過今晚弈得先陪我。”琉璃也冷哼道,也使勁又將南宮弈扯了過來。
“今晚太子殿下先過來我這里,便是選擇了和我洞房花燭,你雖為正妃,也不能強取豪奪。”周若瑩氣急敗壞地將南宮弈又扯了過去。
“太子大婚,理應先陪正室,哪有先陪側室之理?”琉璃又使勁將南宮弈扯了過來。
“放手!別吵了。”本來想看好戲的南宮弈被扯得頭昏腦脹,大喝一聲,雙袖使勁一拂,將兩個抓住他的女子咚咚咚地拂退了好幾步。
他本就是個清冷沒什么好奇心的人,想不到好不容易好奇了一把,想瞧瞧這兩個女子為他吵架的樣子,沒想到這兩個女子才吵了幾句,便將他扯得東倒西歪。
當真是女人吵架,男人回避啊!
“太子殿下你不要嫌棄若瑩啊”周若瑩淚光盈盈萬分委屈地望著南宮弈。
“好吧!我們不吵了,你跟我回去洞房去。”琉璃嘟著嘴執拗地說。
南宮弈看了看面前這一哭泣,一強硬的兩位女子,臉色冷了下來“我今晚哪里都不留,到書房睡覺。”說完轉身便走。
他今晚本是想到琉璃房中,只是途中被告之周若瑩餓暈在床,心想周若瑩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能對她太過冷酷,才過來看看。想不到琉璃卻沖了進來,和周若瑩搶他。
他也不知方才自己抽了哪根筋,看到琉璃沖進房門,他就起了想看她笑話的念頭,不料卻被這兩個女人當繩子般扯來扯去,扯得他頭暈。
跨出房門,他耳邊猶聽到周若瑩凄涼的悲嗚“殿下別走……嗚……別走……”
眾喜娘和婢女見太子臉色冷凝地走出來,都嚇得站在一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