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瑩你這孩子心地就是太軟,這太子妃自己闖的禍,你傷心什么?”賢妃不滿地輕叱著周若瑩。
“唉!姐姐受罰,叫我怎么不傷心呢!”周若瑩凄凄楚楚的神情令在場之人為之動容,心中都暗暗稱贊這位側妃娘娘真是個好人,暗嘆著為何太子妃不是她呢!
“此事由父皇母后定奪,不管受何處罰,總比送慎刑司好,周側妃不必擔心?!蹦蠈m辰見到心上人周若瑩梨花帶雨,忍不住安慰道。
周若瑩點了點頭,扶著賢妃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琉璃見周若瑩終于演完了,暗暗地舒了一口氣。
不久,皇帝過來了,眾人叩首參拜后,眾人平身后,皇帝在亭子中坐下,皇后上前稟告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皇帝低下頭想了想,問道“太子妃,此事你可須辯解?”
琉璃知道今天是免不了責罰,連忙跪下道“臣媳一時魯莽,撞碎了送子觀音,請父皇母后責罰?!被实垡娝J罪態度良好,不禁有些心軟,又轉問坐在身邊的皇后“小薰初次進宮,對許多宮矩還不熟悉,應是玩樂了一時撞了送子觀音,依皇后看,應當處何責罰?”
皇后聽皇帝的語氣并不想罰的太重,便順著他的意說“念小薰初犯,罰杖責五十罷了?!?
本來犯此大錯,不死也得杖責一百,再罰像關三月以上禁閉,抄千遍佛經之類的以償罪過。
大家都知道,這五十杖責實在太輕了。
可這五十杖也是實打實的,一個身體強壯者被打五十杖,也得在床上躺好幾天方能起來,別說一個像琉璃這樣柔柔弱弱的小女子,雖不致死卻也沒個十天半月起不來。
高風崖還是覺得這罰重了,慌忙跪了下去?!疤渝菜樗妥佑^音乃無心之過,還請皇上看在她乃皇家新媳,又是初犯,從輕發落吧!”
所有人的眼睛望著皇帝,一時間四周的空氣死一般寂靜。
皇上輕蹙著眉頭,撫著胡子沉吟了一下,輕嘆道“高統領此言甚是,小薰乃我皇家新媳,一犯錯便責五十是有些重了,那刑罰減輕,便罰二十杖罷了?!?
二十杖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這雖說是高風崖求情,任誰都知道這是皇帝的有心偏袒。
“謝皇上。”高風崖欣喜地叩了個頭。
“謝父皇?!绷鹆б哺殿^道謝,雖然她不知道二十杖打下來有多痛,但高風崖讓她減少了三十杖,她是非常感激的。
“將太子妃拉下去,杖打二十大板?!被屎蟾呗暦愿赖?。
便有兩人上前,要將琉璃拉下去。
“且慢!”一道磁醇的聲音,仿佛破空而來的音符,崢然有聲地落在花園之中。
眾人紛紛回頭,只見兩道人影匆匆走來,其中一人紫袍翻飛,無風而動,翩躚而至。另一人灰色勁裝,腳步沉穩,緊跟其后。
兩道人影飛快臨近,那紫衣男子一來便直挺挺的跪在皇帝面前。
“太子妃乃兒臣之妻,兒臣未曾教她半點宮中規矩,此為兒臣之過,請父皇將太子妃之罪,轉至兒臣身上。”身穿紫袍的南宮弈挺直腰桿,高聲對皇帝請求道。
隨同而來的丁紹允默默地站在一邊。
眾人大吃一驚,他這是要代琉璃受這二十杖責了。
“不要,這是我自己闖的禍,我必須承擔罪責,弈你不要代我受過?!绷鹆Ш芙辜?,聲音都有些顫抖,轉而懇切地對皇帝說“一人做事一人當,請父皇處罰我吧!”
她萬萬料不到撞碎那勞什子送子觀音會惹這么大的禍事,更料不到南宮弈會替她受過。
“殿下不要??!”周若瑩也急叫道,聲音悲切凄然“殿下你是國之棟梁,怎可輕易受刑損傷貴體?你若真要受刑,便讓若瑩代你吧!”說著說著,她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