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宏背靠大樹盤腿而坐,一眼看去像木頭一樣,無聲無息,頭上的天靈穴在黑發(fā)下暴露無遺,好像一推便倒。但琉璃五覺敏銳,隱隱察覺到他身邊細微的氣流正在迂回轉動。
這是一個充滿危險的人,也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殺人的人。
琉璃邊唱邊走邊挪近一場堆雜草前,將早上采果子時藏起來的一塊磨尖了的石頭拿在手中。
歌聲在繼續(xù),手中鋒利的石塊湊近范崢嶸,磨割著反綁著他雙手的粗藤蔓。
清脆的歌聲將磨割聲完掩蓋住。
為了不讓封天宏有所察覺,范崢嶸笑著和應著歌聲,以聲音干擾封天宏的視聽。
一首哥唱完,反綁著范崢嶸的繩子也被切斷。
范崢嶸大喜,嘴中連連贊道“想不到三妹的歌聲這么動聽。大哥還想聽呢!”
琉璃笑道“大哥謬贊了,你這么喜歡聽,我便再給你唱一首吧!”
琉璃再次唱了起來。一邊唱一邊輕輕在土上寫著“不要動”
雖然綁著范崢嶸的藤蔓已松,但表面看著還是像被綁著的樣子。
“不過,就這么唱歌太沒勁了,大哥你以腳拍地,幫我打拍子,我邊唱邊跳如何?”琉璃得意地笑著,朝范崢嶸眨了眨眼睛。
“好啊!”范崢嶸會意地點了點頭。
以歌聲混淆視聽趁機解綁,他這個三妹是越來越聰明了。
若他們成功了,他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
琉璃雖然沒說,但他幾乎明白了琉璃的意思傷人逃跑。
琉璃唱著歌,跳著舞,范崢嶸用雙腳踏地打著拍子。
舞蹈輕靈飄逸,歌聲優(yōu)美動聽,琉璃的身子往封天宏靠近。
身子在封天宏身邊繞來繞去,他還是閉目一動不動,身的氣流若隱若現(xiàn)。
鋒利的石頭尖角,自琉璃手中鉆出,閃電般地往封天宏的天靈穴砸下去。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心提了起來,這一瞬間,琉璃不敢喘氣,不敢顫抖,不敢大意,手飛快的,用力的往前推進。
一旁的范崢嶸也緊張的冷汗直冒。
石頭接觸到封天宏天靈穴的的時候,他驀地張開了雙眼,陰戾的雙目布滿了血紅色的怒意,像利劍一樣噴發(fā)而出。
琉璃雖然心驚,但容不得她多想,手上尖利的石頭繼續(xù)往前推進。
一陣肉體拍擊的悶響,琉的石頭成功的擊中了封天宏的天靈穴。
“??!”封天宏大吼一聲,揮手狠狠地將琉璃使勁掃開。
琉璃的身體就像風中的落葉般,輕飄飄地飛了出去,滾落到了草地上。
范崢嶸大吃一驚,掙脫繩索,往封天宏撲過去。
封天宏就地一滾,避過范崢嶸的飛撲,卻一下子坐在草地上?!皣W”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太狂妄,以為琉璃只是弱女子一個可以輕視,但他的內功雖然深厚,在打座靜養(yǎng)之時,還是不能完分心顧及身外之事,才被琉璃有機可乘。
琉璃翻了個身,很快爬了起來。
范崢嶸看著吐血的封天宏,大喜過望,“三妹,他已經走火入魔了,此時正是除去他的最佳時機,我們一起上去合力殺了他?!?
琉璃顫抖地從草地上爬了起來,見除了身體與草地接觸后有點疼痛外,身體沒什么大礙。
但到范崢嶸這么說,還嚇了一跳“要……要殺了他嗎?”
琉璃雖然大膽,但要她殺人,還是禁不住的露出怯意。
范崢嶸雖然性格淳厚,但他是一位將士,生死早已看慣,對付惡人,最常用的辦法就是殺掉。
但他也知道要一個沒殺過人的女子殺人,的確難為了她,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