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監吏回頭對南宮弈有禮的作了個揖“多謝南大人為我找回錢袋,不知大人如何得知錢袋藏在靴子當中?”
南宮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道“能在喝醉之時走到另一桌上喝醒酒茶,那么這人還有幾分清醒,也是最有可能偷取錢財之人。那錢袋中裝的是碎銀,極易藏于你們這種硬皮靴子之中。為擺脫嫌疑,他提議搜身以示清白。不過他在進行搜身之時,只搜了別人身上而故意漏了腳上的靴子,還故意說自己腳臭。別人相信他也依樣畫葫蘆,搜他時也漏搜了靴子,那被偷的錢袋自然便搜不出來。”
原來那瘦子利用了人的松懈和信任,逃過別人對他靴子的搜查。
劉監吏恍然大悟,對南宮弈豎起了大母指“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待我將此事上報監吏長,再請大人喝酒。”
南宮弈對他搖了搖手“喝酒可免,還望程大人將方才收取的一吊錢還回去,日后善待村民一些吧!”
劉監吏怔了怔,臉色有點尷尬,從懷中取出搶村民的那一吊錢交給南宮弈,不以為然地說“他們只是罪民,大人何必為他們求情。”
南宮弈還沒說話,琉璃一聽卻來氣了“罪民難道不是人嗎?”
劉監吏一臉輕蔑的說“罪民在我國便是豬狗一般的存在,與常人不可同日而語。”
他好像不想再為此說些什么,向南宮弈彎身致謝,然后轉身大步離去。
琉璃氣呼呼的望著劉監吏遠去的背影,心底驀地升起一道沉重的無力的悲哀。
猛獸兇猛只為生存,而人類豐衣足食之后,為何要殘忍地欺壓同類?
她到人間不久,可怎么總是遇到這些欺壓與無奈的事。
此時呂廣成和幾位未散去的村民涌上來圍住了南宮弈和琉璃,說著一些感激話。
被搶錢的那人也在,南宮弈將那一吊錢放在他手中,那人激動的連連稱謝。
“啊!太……太……”屋中走出兩人,其中一人愣愣地看著南宮弈,結結巴巴地叫嚷著。
琉璃抬頭一看,這人正是衛陽,他此時身邊還站著戀人桂花。
他方才抱著母親進屋安頓,對方才屋子外面的事毫無所知,也并不知道南宮弈現在的身份是御前侍衛南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