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周若瑩可憐,連忙替她說好話“周貴妃只是一名弱女子,她雖是周家直系出身,可如今的身份是皇上的貴妃,她家族的紛爭,與她無關,皇上可別因此遷怒周貴妃啊!”
“是啊四哥,你可別嚇壞了周貴妃。”六公主也幫周若瑩說好話。
“弱女子?”南宮弈抬頭看了一眼太后與六公主,沉聲道“那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這位弱女子的真面目。”
南宮弈說著,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一道了影竄了過來,來者是南宮弈的貼身侍衛丁紹允。
“將周貴妃作惡的證據,都拿出來!”南宮弈聲音低沉了幾分,空氣之中沉凝得可怕。
丁紹允伸手往腰間摸去,摸到一個比荷包大一點的布包,遞到南宮弈面前“東西都在這里了。”
南宮弈指了指太后面前的小茶幾“將它們攤在太后面前。”
“是!”丁紹允雙手拿著布袋,走到太后旁邊,將袋子中的東西倒出來,一一攤在太后面前的小茶幾上。
竟是一份份口供。
“這是……”太后狐疑的指著小幾上那些本子驚訝的問道。
“這是周貴妃的貼身婢女春草以及侍候在身邊的宮女嬤嬤們的口供,還有一些周家莊人的口供。母后一時看不了這么多,就由朕為母后解惑吧!”南宮弈臉色冷的像寒冬的霜雪,聲音越來越淡漠。
“什么口供?我不知道有什么口供,皇上要知道口供是可以作假的,皇上不要被騙了。”周若瑩抹著蒼白的,帶淚的臉,眼淚不住的往下滴。
太后與六公主狐疑的看著南宮弈與周若瑩。
丁紹允退到南宮弈身后,靜靜的站著,但他的臉上出現一道悲憤之色,看周若瑩的眼中帶著明顯的不屑。
南宮弈冷淡的,緩緩的道“據春草與周貴妃身邊宮女嬤嬤們的口供,周貴妃你請家族中人調查璃璃,當初你不知道璃璃的身份,只是想從中找到璃璃的弱點,對她施以致命的打擊。”
“沒……沒有的事。”周若瑩瑟縮了一下,矢口否認。
南宮弈不理周若瑩,開始在大廳中踱著步子,緩緩的道“去年中秋夜宴,鮮花一夜枯萎,是你給賢太妃粉藥,讓她派人在花中做手腳,璃璃用竺葵梗救了活了鮮花,免了一場笑話。你家族之人查到璃璃身份有疑,你讓身邊丫鬟綠水出面,說她察覺皇后身份有疑,說服母后與眾臣逼著朕審問璃璃。那一次,你們因證據不足,被朕罰綠水一百大板,打殘了她的一條腿。你又待機讓綠水在鮮花餅中下毒,害死賢太妃,借此陷害璃璃。當陰謀被揭曉,綠水替你頂了此罪,被罰活活打死丟棄亂葬崗中。”
南宮弈的這一番話,說的很慢,也很淡,好像在說與已無關的故事。卻如驚雷炸在華音殿中,太后完呆住了。
六公主難以置信的喃喃“我母親是周貴妃害死的?”
“不……不是的,我沒有做此事,皇上不要聽信那些小人冤之言。”周若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南宮弈停住了腳步,冷冰冰的橫了橫周若瑩“此事是朕親手派暗探調查,已經查的一清二楚,當中有你親近之人的口供,你難道還要他們過來跟你對質?還要朕將物證也丟到你面前嗎?”
周若瑩臉色頓時猶如死灰一樣,眼中掠過一道苦澀之意“定是有人早已收買了我身邊的春草,其他人也是已收買好的,我對此無話可說。”
“收買?”南宮弈冷哼道“你身邊也不乏忠心之人,這春草本也對你忠心,只是她經不過暗探們的敲問,在事實面前,她只能一一交待人。周貴妃你做了這么多,難道真當朕是瞎子?早在賢太妃死后,朕便對你展開調查,有些事朕雖然清楚,但不動你,是因為你們周家直系還沒倒下。”
“原來害死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