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浣清像是沒聽到他的奉承,冷艷的嬌顏沒有半分動搖,手中長劍輕輕一揮,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什么破碎的聲音,刀疤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竟然看出來了,還是小看你了……”
刀疤男子握緊長刀,鬼笑道:“我天賦自不如你,但你我境界并非天賦可以彌補,想與我一戰,你現在怕是還不夠格。”
話音落下,刀疤男子單手結印,一陣黑色的毒煙生氣,不到半息時間,他的身形就隱去在毒煙之中。
蘇浣清緊握長劍不敢怠慢,緊繃著神經,看著自己四周越來越多的黑色毒煙,卻始終沒有動作。
地面上的青草枯萎,原本就因為季節泛紅的楓葉在毒煙的侵染下變成一攤粉末。
蘇浣清右手持劍,左手掐著法訣,寡淡的眸子流轉,盯著不停變換的毒煙——
嚓——
毒煙中飛出一把長刀,赫然是刀疤男子的兵器。
蘇浣清干凈利落地揮劍擋掉長刀,與此同時,蓄力依舊的藍色法訣朝著身后轟出。
“啊——”
毒煙中走出的刀疤男子維持著手上結印的動作,發出了一聲慘叫。
盡管刀疤男子借助設置好的長刀吸引蘇浣清的注意力,但蘇浣清卻敏銳的察覺到風和毒煙在改變方向時的細微變化,沒有任何猶豫的出手了。
法訣貫穿人體的手感傳來,蘇浣清不用回頭都知道會是什么樣的下場,哪怕只接觸到一丁點,極致之寒的靈氣會沿著他的脈絡,逐漸封鎖他所有的生機。
“小丫頭,你還太嫩。”
刀疤男子詭異的笑聲再次響起,蘇浣清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向后退去,但卻為時已晚。
嘭——
凝聚成巴掌大小的黑色毒球爆炸開來,迅速污染了附近的所有生靈,連蘇浣清也沒有例外。
與蘇浣清的極寒靈氣相同,即便她豎起冰墻來抵擋,但只要略微粘上一點毒煙,就會迅速被劇毒侵占五臟六腑。
吸入毒氣后,蘇浣清渾身無力,光是用靈氣抵擋毒煙擴散的速度就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更不用提拿劍奔跑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刀疤男子緩步走了,只是這時他卻少了一只手臂,順著他的腳下看去,被凍成冰棍的斷臂安然的躺在黑漆漆的地面,發生過什么不言而喻。
“一看你就知道雖然修為不低,但卻根本沒有和別人舍命交戰過幾次。我用一條斷臂換你的性命,怎么看都是我賺。”
刀疤男子止住了肩膀處往外冒的血液,從地上拔出長刀,緩步走向臉色蒼白如紙的蘇浣清。
蘇浣清抿著薄唇,大腦飛速運轉地在思考對策,但是要她用不了靈氣,這些辦法始終都只是紙上談兵。
“永別了,小姑娘。”
刀疤男子揮刀欲要斬下,暴曬的陽光卻突然被一陣陰影遮蓋,他神色一怔,猛然后退,只聽到“嘭”的一聲,一個雙眼翻白渾身冒血的尸體就出現在了他原先的位置。
白衣沾血的桃花眼公子單手持槍,一甩槍尖的鮮血,眼神冷然的看著他。
刀疤男子又驚又怒:“你沒死?”
許守靖淡然一笑:“他們都被我殺完了,我自然就死不掉了。”
魏王府培養的刺客就那么點人,刺客又不是死士,他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送死的。
來的時候十幾個人,現在就剩他一個了。
刀疤男子臉色陰沉,獰笑道:
“我知道你有讓人暫時用不出靈力的奇怪能力,但前提是必須要觸碰到才行。若是其他人來恐怕還真拿你沒什么辦法,但可惜我的功法是毒功,與你的相性可謂是最差了。”
許守靖對此當然心知肚明,并且他還知道,以刀疤男子的境界,他的‘沉默’恐怕還沒什么用。他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