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以自己的安危為重……不要亂來。”
“嗯,我明白。”
許守靖看著容月姐一步三回頭的走上了鉤鎖橋,微松了口氣,回頭瞥了眼冷著臉的高徐,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剛說什么?”
高徐深吸了一口氣,眼底壓抑著火苗,沉聲道:
“我問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話說出口,高徐想著這回你總是要說了吧,卻沒想到,許守靖只是撇了撇嘴,笑吟吟地說道:
“我的名諱,你也配知道?”
主要是說了你也沒聽過……許守靖心中默默吐槽道。
高徐可不知道許守靖是怎么想的,他先是愣了愣,隨后滿眼錯愕。
這貨是不是傻了?看不懂形勢嗎?你的身家性命可都在我們手里啊!
你憑什么敢這么狂的……
天淵宗的弟子也是一臉懵逼,他們平時橫行霸道慣了,也不是沒遇到過刺頭,但許守靖這種鋼錐刺……還真是第一次見。
比起生氣,第一時間感到的居然是好奇。
你背后是站著什么遠古大佬?還是你有個弦月大能的師父啊?
居然比他們一門三弦月的天淵宗還要橫……
在最初的錯愕反應之后,天淵宗的弟子逐漸回過了神,一個個怒上心頭,張口欲罵,大有一副殺你之前,先用吐沫星子淹死你的架勢。
高徐抬手阻止了他們,死寂沉沉的臉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對著身后的弟子做了個手勢:
等何肅幾人過完橋,確定沒什么奇怪的機關之類的,就立刻把他殺了。
天淵宗弟子接了這道命令,涌上頭的熱血算是散去了不少,看著許守靖的眼神也變得玩味了起來。
你狂啊!你接著狂啊!一會兒看你還怎么裝。
咣當……咣當……咣當
鉤鎖橋伴隨著上面幾人的腳步輕輕晃動著,昏暗幽森的光線,導致橋上幾人的背影只能看到很細微的輪廓。
終于,在最后一個人離開鉤鎖橋后,原本不規則的晃動停歇,回蕩在空谷間的回響也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鐵鏈摩擦聲。
高徐勾了勾嘴角,像是在宣判許守靖的死刑一般,抬起了右掌:
“殺……”
鏘——
站在鉤鎖橋旁邊的黑袍劍仙背著身子,拇指撥動劍鍔,出鞘半寸的劍身反映出了一抹亮眼的清幽皎白。
所有人都沒看清發生了什么,只覺得眼前晃過了一道影子,再睜眼時,原本待在原地的黑袍劍仙已經消失不見了。
噗通——
腳下傳來了物品掉落的聲響。
高徐眼神怔了怔,緩緩低頭,卻發現是一只從手肘處斷開的手臂,切口平整,還能看到新鮮的紅色血肉。
怎么這么眼熟?
高徐怔怔的想著,大腦還沒來得及處理眼前超出常識的信息,只覺得剛剛抬起的右臂忽然傳來了一股鐵錐鉆心的疼痛。
高徐心中得出了答案,卻又不敢相信,顫顫巍巍的舉過右臂道面前——
紅!鮮紅一片!
包裹著骨骼斷茬的血肉,似乎這一刻才反應過來一般,血水猶如噴泉,‘刺啦’一聲,不停地往外冒。
高徐瞪大了眼睛,驚訝、恐懼、不解、不敢置信……等等一大堆情緒寫在了他的臉上。
但最終從嗓子中冒出來的,卻只有一聲響徹空谷的尖叫。
“啊……啊啊啊!”
噗呲——
亮眼的清幽劍光閃起,那一柄隱藏在昏暗視線下的長劍,沒有絲毫停頓,從高徐的身后貫穿了他的心臟。
黑袍劍仙反手握著劍柄,背對著高徐,劍刃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