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靠在門前,墨色長發輕疊烏云,身材高挑,容顏清冷,為數不多外露在空氣的肌膚,如同風消雪白般絲滑。
她單手抱著一柄泛著冷意的長劍,對老掌柜像是在看孫女一樣的視線視若罔聞,開口道:
“剛回來,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嗓音清冷,惜字如金。冷若冰天雪地,又似山間小溪。
老掌柜聽得女子話語中的‘他’,暗自苦笑:這父女倆的關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不用說了,我知道他的打算,無非就是讓我回去執掌蘇氏,但我既然退下來了,就不會再回去。”
蘇浣清不只是想到了什么,柳葉眉暗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老掌柜把這一幕看在眼里,明白孫女這是對‘無非就是讓我回去執掌蘇氏’起了反應。
自己兒子與孫女的關系很差,而且孫女更是經常找各種理由在心底數落她的父親。
就比如剛才,說不準就是在想“想要卸任族長之位,跑去逍遙,沒有擔當”。
老掌柜心知這是一個誤會,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出言替兒子解釋,輕嘆了口氣,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清兒,你回去就告訴那個不成器的,我要出去云游了,就在這幾天。”
蘇浣清眼神微怔,沒有說話。
老掌柜故作輕松的笑道:“我出去找一株仙藥,可能會離開天南洲一段時間……讓他別老想著把擔子甩給我,等我回來了,他還要繼續做他的蘇氏族長。”
蘇浣清沉默了半晌,檀口輕啟:“我知道了。”
言罷,便轉身欲要離去。
“等一下。”老掌柜抬手阻止了她。
蘇浣清眼神不解的望著祖父,蹙眉問道:“還有事?”
老掌柜暗嘆了一聲,偏頭示意了一下桌子上被喝的干干凈凈的茶杯,輕笑道:
“你要等的那個小子來了,估計這會兒正想著怎么去找你。按你爹的辦事風格,說不定會把他給轟出去。”
蘇浣清握著劍鞘的素手微不可查的縮了下,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腳步輕快地離去。
老掌柜看著蘇浣清離去的身影,扶著門框嘆息了片刻,抬頭望著天邊青色的煙雨,喃喃道:
“我也該走了,不成器的,到現在還讓我替他……罷了,也不知道,那人的話究竟可信幾分……”
——
噠噠噠——
延綿細雨敲擊著青色石磚,路上的行人無一人拿傘,正因此,屹立在客棧前打著油紙傘的倩影尤為顯眼。
倩影是一個身穿雪青色長裙的女子,年齡大概二十來歲,肌膚白皙勝雪,臉蛋兒溫婉明艷;柔美的身段兒玲瓏窈窕,單手置于腰間,好似一個儀態端正的大家閨秀。
雨幕遮掩的視線中,逐漸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姜容月眼睛一亮,舉著油紙傘小步走到了過去。
在看到自家弟弟渾身濕透的樣子后,她連忙高抬手臂,把油紙傘遮在許守靖的頭頂,一邊幫他整理著衣服,既心疼又有些埋怨地道:
“怎么就不知道買一把傘呢?”
許守靖看到姜容月墊著腳尖替自己打傘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從她手里接下油紙傘,緩聲道:
“這蘇都沒人怕雨……也沒人賣傘。”
“這都是借口,你就是懶而已,稍微用靈力抵御一下也好啊,你就是嫌麻煩。”姜容月輕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他的話。
許守靖表情有些尷尬,垂下的手往姜容月手背上蹭了蹭,轉移話題道:
“不說這個了。容月姐,你找到客棧了嗎?”
姜容月臉蛋兒有些微紅,彎了彎指尖,還是把自己的小手塞進了許守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