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臭小子敢說本尊識人不明,這下沒話說了吧。
我說你是天才,你就是天才!還敢否認?
你要不是那等詭異天賦,本尊干嘛還非要找仁兒回來?這不是害怕蘇凌打不過你……嗎。
蘇燼悠然自得的神情一愣,他仿佛這一刻終于反應過了什么,連忙低頭看去。
場下的所有弟子,包括蘇浣清在內,每個人都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就像是……在檢查他是不是假的一樣。
那個一毛不拔的鐵骨錚錚女兒奴……居然在替準女婿說話?
……真正的尊者難道外出游歷了?這是為了穩固蘇都民心,找人假扮的?
他們看不懂,但他們大受震撼。
蘇燼恍然回神后,一股無名之火用上了心頭——他竟然被這臭小子給繞進去了!!
看著臺下一臉笑嘻嘻的許守靖,蘇燼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一巴掌拍死他的沖動,咬牙切齒地道:
“方才本尊失心瘋了,他配不上清兒!整個九洲沒人能配得上清兒!”
許守靖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片刻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也是這么覺得,不過剛才尊者您非要反駁我,搞得我現在也有點信了。”
“……”
蘇燼不敢再跟許守靖說話了,他害怕自己被氣死,伸手指著旁邊的露臺,不耐煩道:
“許守靖,趕緊上去,別站那裝路人了,本尊看見你就煩。”
“哦。”許守靖拱手一禮,擺出了一副謙遜晚輩的樣子,飛身落在了露臺上。
這一舉動險些又把蘇尊者氣出內傷,他撫平了吹歪的胡子,全然當做沒看到,背過身不再理會。
許守靖前腳剛踏上白玉露臺,掛著彩霞的云邊忽然傳來一道飛禽的長鳴。
一只羽翼雪白遮天、體若飛渡浮舟的巨大鸞鳥,在半空中盤旋了幾周,緩緩降落在了露臺旁。
身穿白色勁裝的瀟灑青年從巨鸞的鳥背上跳了下來,他緩步走到蘇燼的身邊,前首微低,恭敬地行禮:
“父親大人。”
蘇燼擺足了長者范,微微抬手示意蘇仁可以了,隨便將視線放在了跟在蘇仁后方走來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老者同樣穿著一身與長河蘇氏不相匹配的白袍,兩鬢發白,四肢如若枯槁,腳下卻健步如飛,不多時便來到了蘇燼面前。
“蘇尊者,許久不見。”
蘇燼笑著擺了擺手:“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生分了,仁兒的近況如何?”
“進步飛速,遠超我當年。”老者也是一笑,頗為感慨地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相互寒暄了起來。
許守靖坐在露臺上,盤膝坐在白玉地板上,手肘撐著膝蓋,右手托腮,看著蘇燼他們聊起來沒完了,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人群中,姜容月掃視了一圈,發現所有長河蘇氏的弟子對老者的出現都不意外,只是那些眼神之中隱隱蘊含著一種‘親戚賴家里不走’的厭惡感。
她歪了歪腦袋,用手肘碰了下身旁的蘇浣清,輕聲詢問:
“那個人是誰?我看好像跟蘇尊者很熟絡的樣子……”
蘇浣清沉吟了下,低聲解釋道:
“袁青。是我祖父的門徒,境界雖然不如蘇燼,甚至至今未勘破重霄,但在長槍之道上,被我祖父評價為‘吾終不及之’。”
“這么厲害……”姜容月怔了怔,雖然不知道她祖父是誰,但還是稍微附和了一句。
蘇浣清點了點頭,“我大哥自小對術法一道沒什么興趣,反而對長槍情有獨鐘,后來蘇燼就把他交給了袁青調教,到了現在,整個長河蘇氏無人能敵。”
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