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慘了,賈家村也會慘;不過既然沒事,當不會心心念念記掛著,咱們一笑泯恩仇,怎么樣?可惜沒有酒?!?
賈豹見他臉上的笑容,無法相信,這個男兒會說出這種話,一時微微發怔。
很快低下頭去,猶如地溝里的老鼠,無能直視近在眼前的太陽。
賈有道目中的閃爍平息,嘴角噙著一抹笑容,面容卻是慈和:“李師侄果是大度之人,我是自愧不如?!?
李無眠笑容滿面:“好,夠爽快,做人嘛,就是要痛快一點,不然活得多累,話說早這么隨和點不就得了,哪里有那么多屁事。此地無酒,那便以雪代酒,無法暢飲,也能嘗幾口冰爽?!?
見他真去拾雪,賈有道笑呵呵道:“李師侄少年豪雄,這是孤身一人嗎?怎不見天師?”
李無眠道:“師父住陸家呢,我要走遠路,他自然不……”
‘嗖嗖嗖!’
……
呂家兄弟遙遙跟在他身后,呂家如意勁,和第二重金光咒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施展開來效用更多。
隱跡藏形這一塊,在這天底下的異人功法里,算得上是最佳的那一批。
夜路艱深,呂慈若有所覺:“哥,有人跟蹤我們誒?!?
呂仁回頭一瞧,原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黑狗,發覺兩人目光,眼里有些嫌棄的意味。
呂仁微微笑道:“不管他,功夫不到家,再跟兩里路就散了?!?
黑狗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索性邁動四肢,與呂家兄弟并排而行,腳踏枯枝落雪,卻不見絲毫印跡,頗為奇異。
王呂二家世代交好,不過到了這一代,呂慈和王靄互相有點看不順眼,嗆嘴倒是常有。
呂慈便伸出一只腳,欲將黑狗踹翻,腳卻進入黑狗的身體,引來咧開的狗嘴。
呂慈冷哼一聲,正要治治這黑狗,驀然響到興致滿滿的歌聲。
收回腳,聽了片刻,起了雞皮疙瘩:“好幼稚!”
黑狗這次罕見的和他站在同一立場,露出譏笑的神色,呂仁聞言,卻道:“我倒是覺得童心不減,快意人生?!?
呂慈不敢茍同,多大的人了,還唱兒歌,不嫌丟人嘛,不過這曲調倒是聞所未聞,難道是自創的?
心中腹誹不已,居然有這個閑功夫自創兒歌,怎么修得這么變態的?
兩人一狗眼神交匯,呂家兄弟陡然提速,黑狗跟在后面,沒兩步氣喘吁吁,眼神怨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