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的淚水;
婦人追隨嬰兒跳下,后背又中了一槍……
在場每個人都瞪圓了眼睛,被難以言喻的憤怒充滿,想要沖上前撕碎市政廳,三樓又出現一批新的男女老少。
“明匪不過如此,明妖不過如此嘛!都是嘴里說得比唱的好聽,告訴你,這樣的人質,還有好幾百個,白天時間長著,足夠慢慢宰殺。”長岡笑得前俯后仰,癲狂錯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真正的贏家。
“明尊!”
“明尊!”
“明尊!”
不知何時,戰士們的眼神,也和三樓的百姓一樣彷徨。
秦清咬咬牙:“明尊,說句實話,這些人質都是核心區域的,而核心區域都是狗漢奸的家屬,軍心不能……”
各級軍官也咬牙切齒,絕對不能在占據壓倒性的優勢下,讓日寇繼續這么囂張狂妄下去!
許多眼睛望著他。
無根生無言,秦清說得對,但是漢奸不一定是自愿的,漢奸的家屬不一定是漢奸,不乏有良知的人存在。
況且,他余光掃去,三樓那些懵懂童稚的孩童,只會喝奶的嬰兒,又做錯了什么?
“孩子總是無辜的。”
許多軍官,許多戰士,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秦清一咬牙:“明尊不下令,我來下令,這口鍋讓我秦清來背!”
“有什么事讓下面的人來背,很正常嘛,不過那倭人指名道姓盯著我呢。”
他笑了笑,目光忽然變得無比空茫。
三樓一張張六神無主的人面;長岡瘋狂猙獰的面容;最是那暗處正在調整角度的日寇炮兵。
長岡以為他沒看見嗎?其實一切都在他的眼里啊。
繼續拖延下去,不僅僅是軍心,殘余的日寇已經瘋狂了,他們一旦調準好角度,不知會造成多少明軍的傷亡。
李無眠深深吸了一口氣:“殺!”
“明尊有令,殺!”
“明尊有令,殺!”
“明尊有令,殺!”
“明尊就這?明尊就這?”
三樓的長岡哈哈大笑,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結束了人生的旅途。
而市政廳,也終于被憤怒的汪洋所淹沒。
……
順城光復,徹底勝利!
平松切腹自盡,沒人介錯,痛的叫了老半天才死。
長岡被押到腳下,似癲若狂。
李無眠擺擺手:“掛在外面的城墻上,最好能活過這個冬天。”
他找了張破椅子坐下,軍官們和無根生在他身后。
許多日寇的尸體在抬運,更多的俘虜尸體也在抬運,童治靠近過來:“明尊,還有人活著。”
李無眠嗯了一聲,這時門外卻爆發出一聲尖叫,是闖進來的一些順城百姓。
他們來尋找自己的家人。
其中一個婦人顯然運氣比較好,一進門就看到了。
她壓住兩個戰士抬著的擔架,她說:“我的孩子。”她又重復著:“我的孩子。”
她搖晃著,孩子已經死了,冷了,她抬起頭,盯著李無眠。
“還我孩兒命來!”
她發出一聲厲叫,狂撲過來。
無根生搖頭嘆息,眾生皆苦;有軍官攔在李無眠身前:“愚蠢,你以為你的孩子是明尊害死的嗎?”
婦人面如厲鬼:“我只知道是他下的令,還我孩兒命來!”
一種軍官都面色憤憤,來往的戰士也都皺緊眉頭。
“放她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婦人沖了過來。
……
洪青書來到三樓,渾身都繃得緊縮,自己的腳底板好似縮到了膝蓋骨,魄門縮到了嗓子眼。
“爹!”
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