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眠閉目不語,趙方耀百感交集,吳老六傲然道。
“我這降人十八喊,有上中下三種變化,每種變化中又有六種小變化,先聲奪人,由音入景,直透心魂!配合手勢,面部神態(tài),身體動作等,能衍生萬般變化,乃是我吳老六縱橫沙場十余年來,從無勝績的制敗法寶!”
“……”
“……”
吳老六卻越說越起勁,吐沫星子亂飛:“數(shù)年之前,得遇高人指點(diǎn),研習(xí)外法,譬如說:我~~”
“噗!”李無眠一臉驚恐的盯著吳老六:“你連蘿莉音都會啊!”
剛剛那嬌滴滴的聲音,沒有錯的話,出自眼前的粗糙漢子嘴里?李無眠咂咂嘴,這位老六,看來不是池中之物!
吳老六謙遜一笑:“略懂一二,讓明尊見笑了,如果你不嫌棄,我還會御姐音、少婦音……”
李無眠無語凝噎,感覺這個世界糟糕透頂,百無聊賴的揮揮手:“打住打住,壯士饒命,你們都下去吧。”
幾個降軍代表心臟抽搐,吳老六小心翼翼問道:“不知明尊,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李無眠笑道:“你想我怎么處置你們?”
幾人面面相覷,不敢吱聲,李無眠也沒心情逗弄他們:“明天去平縣幫忙生產(chǎn),吳老爺大軍退了愛去哪去哪。”
吳老六面如土色,搞生產(chǎn)?怕是要去當(dāng)奴隸,連忙安慰自己,好歹沒有被槍斃。
他們離開后,李無眠心里沉甸甸的:“方耀,怎么會這個樣子?”
趙方耀聽出他的沉重,小聲道:“他們這種人就是這個樣子,大師兄,一味的追問,自尋煩惱。”
李無眠大搖其頭:“這種人就這樣?不對,很不對!我不能接受這個解釋,方耀,你再仔細(xì)想想,往深處想。”
趙方耀凝眉片刻,若有所悟:“我懂了,是因?yàn)閰抢蠣敗!?
李無眠點(diǎn)頭又搖頭,夜色深了。
……
次日一早,有探子來報(bào),熱地大軍的先遣部隊(duì)已經(jīng)到達(dá),在平縣十里之外駐扎。
眾將校得知消息,俱皆前來和李無眠商議,卻得知他不見人的消息,一個個悻悻而返。
整整一個白天,李無眠閉門不出,傍晚,眾人自發(fā)聚攏在指揮部前:“席軍長,明尊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是啊,席軍長,早晨敵軍的先鋒師舟車勞頓,正是發(fā)動攻勢的好時(shí)機(jī),明尊為何白白錯過?”
議論聲中,席勝越眾而出:“建木,明尊如何打算?”
眾人靜默下來,寧建木搖了搖頭,在場人人瞪眼,屋門忽然打開,趙方耀走出,一雙雙眼睛匯聚在他身上。
這個建了奇功的明尊師弟,現(xiàn)在也成了所有人的希望,他頷首道:“大師兄已有退敵之策,來日可見分曉。”
將校們圍攏過去:“明尊可有指示?”
趙方耀愣了一下,撓撓頭:“指示?沒有。”
……
八百降軍連夜送回平縣,有互助會干部接洽,降軍們垂頭喪氣。
大半個晚上起起伏伏,死里逃生,吳老六已經(jīng)開始盤算,等會怎么摸魚比較自然。
“先休息,中午的時(shí)候集合。”
降軍們面面相覷,吳老六愕然道:“現(xiàn)在不讓我們干活?”
干部發(fā)笑,旋即將眾人安排下去休息,安置房屋里,他蓋著一層薄被,聞著澹澹的餿味難以入眠,倒不是因?yàn)檫@個餿味,而是因?yàn)檫@層薄被,心中大聲怒吼,會不會搞錯了,睡覺還有被子蓋,我們可是俘虜誒!
吳老六一驚一乍,生怕有人來害他,漸漸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直至進(jìn)入夢鄉(xiāng)。
中午時(shí)分,干部準(zhǔn)時(shí)的前來喚醒眾人,就在吳老六以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