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樂子大了,肉包子打狗了,吳老爺氣得跳起來直接變成超人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一個師長長吁短嘆,也說出其中的癥結所在:“我們熱三省就挨著平縣,三十余個師里,有四五個是熱察河三地人組建,其中一部分士兵在明教治下有親屬,幾次通信,就成為了散播謠言的關鍵老鼠屎,而且……”
這時,在場師長無不色變,他打了個哆嗦,不敢再說下去了。
馬少帥強笑:“這些天軍隊里的聲音我也聽到了,明日撤軍,再打下去,剩下的二十五個師也難保。”
“少帥,吳老爺還沒有命令。”
“我意已決。”
眾師長默認了,忽有一道聲音傳來:“少帥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走進來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
“玄機道長,你有什么辦法嗎?”馬少帥振作三分。
這位玄機道長,乃是道門東北區域魁首天玄觀的掌教,一直和馬家有著十分良好的關系。
而科技發展雖然快,但異人多少還是能鬧出點亂子,重量級人物身邊,大都會有這么一兩位人物保護。
玄機道長澹澹道:“眠龍雖有可取之處,在老道面前,不過一黃口小兒,何足道哉!”
馬少帥眼里亮了三分:“玄機道長的意思是?”
“貧道也曾登龍虎,與張道兄飲茗論道,眠龍見我,高低一句師叔,明日只需一席話語,定叫此子拱手來降。”
一眾師長驚喜交加,又收斂形容,等著馬少帥做決定,只見他面色變換,苦笑一聲。
“道長有心了,那明尊行事,我素有知之,豈是言語能夠動搖之人?”
玄機道長皺眉:“少帥……”
馬少帥搖頭:“不必再說了,即日撤軍。”
……
唏律律
蔚藍色的天空宛如青花倒扣,澄凈的有些虛幻之感,天幕下的大地卻是布滿了殘破的皮布與斷折的木樁。
一聲馬兒的長嘶,驚起和煦微風陣陣,黑黃的紙片打著旋兒,正欲乘風而起,一只焦黃的大手攥緊掌中。
“明尊,是吳老爺的電報。”
“念!”
寧建木身軀緊繃,肅然念出,暴跳如雷的文字配合著他嚴肅的面容,竟是說不出的喜感。
左首的席勝面露揶揄:“此次過后,那鐘山的老爺,怕是要折壽啰!”
李無眠縱聲大笑,胯下的白馬,亦然響鼻如狂雷。
笑聲烈烈,狂風如歌,他馬鞭一指遍地狼藉,回眸一笑,姿容無雙,儼然天神輝光:“各位,可曾想過今日?”
身后數十將校,無不受其風姿所懾。
今時今日,困龍升天,一輪紅日,已經在神州東北的角落,放出了一束神光!
席勝羞慚道:“我等何曾想過今日。”
身后將校,一大部分都是新晉之人,一月之前,名義上還歸屬于吳老爺,今朝卻盡在他身后侍立。
其余明軍將校,曾經心中那魚死網破的決絕,也隨著那璀璨男兒口中的笑聲飄蕩散盡。
眾人紛紛下馬,朝著白馬上的男人齊聲道:“我等不曾想過今日。”
李無眠神秘一笑:“我卻想過,在很久很久之前。”
那面上自信飛揚的色彩,化為一根根堅實的天柱,鐫刻著男人意氣風發的雄姿。
他唇角微揚,雙手虛抱:“心有多大,天有多大!”
眾人一揖到底,這位領袖,今已化去最后幾片魚鱗,廣大的蒼穹,將是他未來的歸宿。
“明尊志存高遠,我輩仰之彌高!”
狂烈的笑聲浩浩蕩蕩,尤若席卷一切的驚天海嘯,眾人的心緒,便在這無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