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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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還好,一提吳老爺勃然大怒:“閉嘴!就知道摟錢,就知道摟錢!”
美婦人十分委屈:“我說的是實話呀,咱們家大業(yè)大,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夠淹沒所有明匪了。”
吳老爺?shù)闪怂谎郏瑩Q做一年之前,他也只會當做癬疥之疾,可如今已是心腹大患,更甚另一伙匪徒。
明教創(chuàng)立,在日寇盤踞的版圖發(fā)展,天然占據(jù)了一個大義。
但那個時候,他只要鼓足馬力潑一些臟水,相信的人總還是少數(shù)。
可隨著送了熱地,事情就有點不對勁了,再讓李無眠南下一鬧,不僅把他逼進地宮,局面也越發(fā)不可收拾。
李無眠親自現(xiàn)身說法,比什么謠言都要管用,哪怕是他,也沒辦法肆無忌憚的潑臟水。
再加上明教收復河山的行動,大義已經(jīng)徹底倒向了李無眠。
走到如今的吳老爺,深深明白大義這兩個字背后豐富的含義,這玩意決定了一個勢力所能發(fā)展的上限!
古時那些個泥腿子,受不了剝削壓迫登高一呼,一路燒殺搶掠,成勢之后,但凡有點遠見,就該知道干些什么。
關(guān)鍵明教成教之時,都沒有燒殺搶掠過,完全是一點黑料都找不到。
吳老爺長嘆一聲,想當年他北上,也正是神州各地的軍閥不當人,相對來說他更值得追隨,于是各界鼎力支持。
在大義的號召下,來投之人,有如過江之鯽,才能一舉成功。
當年的他,就是毫無疑問的大義!
而今時今日,雖然自己的正統(tǒng)還沒有丟,可大義已經(jīng)向李無眠傾斜了,倘若將倭寇驅(qū)逐殆盡,又該何其可怕!
吳老爺倍感心累,甚至想要聯(lián)系關(guān)東軍部,直接不當人了,只要明教消失,什么都好說。
然而仔細思考之后,沒有行動,黑相已經(jīng)死了,這是一個很大的損失,也沒有適合的人繼續(xù)做這種事。
況且到現(xiàn)在來做,已經(jīng)太晚了。
思來想去,宛如一個死結(jié),只能調(diào)集了一部分雜牌軍屯守在河地,給李無眠壓力。
同時天天燒香拜佛,希望倭寇不要這么不經(jīng)打,一定要把明教拿捏住!
……
第一批回來的明軍,有李無眠親自迎接:“英雄們回來了!”
滿城歡呼,一張張興奮的面容映入眼簾,又有雙迥異的溫柔又心疼的眼眸撫過身軀,擔架上的吳老六微笑致意。
戰(zhàn)爭是世界上最爆裂的人禍,金鐵無情的冰冷中,一具具溫暖的軀體被奪去溫度,化為塵灰,豈非莫大的悲哀?
如果有人喜歡戰(zhàn)爭,那無疑是反人類,反社會的變態(tài)!
但吳老六要說,自己喜歡上了,倘若這條腿能夠康復,他將會再次投身戰(zhàn)場!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種覺悟,他只知道,如果是為了某人,某一小撮人的私欲而戰(zhàn),他將是最堅定的兵王!
而如果是為了一個欣欣向榮的明教而戰(zhàn),他將奮勇殺敵!
如果為了天下廣大的勞苦大眾而戰(zhàn),他將不懼犧牲!
如果是為了改變千萬年來人吃人的悲劇而戰(zhàn)!
那么,他熱愛戰(zhàn)爭!
他將是戰(zhàn)爭失志不渝的擁躉!
他要在戰(zhàn)爭中將一切敵人,一切反動派,一切嗜血的豺狼野獸掃成齏粉,哪怕此軀灰飛煙滅,亦然堅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