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坊龍宵閣,鳳城最高檔最豪華的特大銅食臺,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
曾國蝶市曾家上下三十多口人濟濟一堂,打算在這里為曾乙舉行笄禮。
曾老爺子一身深衣袍服,威嚴地端坐在銅食臺的上首,左邊為曾乙,右邊為曾乙的父親曾龍。
“祖父,我一個普通的笄禮,選擇這樣的地方會不會太張揚了點?”
曾乙從小怕曾老爺子。
“吾曾國蝶市曾家人的任何一個笄禮、冠禮都不能馬虎,老夫覺得這樣還不夠高調不夠張揚呢!”
曾老爺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
“祖父,可這是邑國鳳城,不是在我們曾國蝶市。”
曾乙提醒曾老爺子。
“邑國鳳城又怎樣?老夫比你更熟悉這個地方。過去了這么多個春秋,我們曾國蝶市曾家是時候該回到這里擺擺譜,顯顯威!嘿嘿,嘿嘿嘿!”
曾老爺子冷笑幾聲。
“邑國鳳城怎么了?今后整個坤界都將是我們蝶市曾家的天下!”
“對,我們蝶市曾家想要高調誰敢阻攔?”
“祖父,你終于開竅,要是你早點讓我們來邑國鳳城,我早把這里的小佼人兒統統收歸囊下。”
蝶市曾家家族中的幾個年輕人在銅食臺上高聲嚷嚷。
“你們真是井底之蛙,自我感覺太好。甲,你年紀輕輕說出這樣的話,不感到羞恥嗎?”
曾乙一直看不慣這些自以為了不得的同族兄弟姐妹,特別是那個說要把邑國鳳城小佼人兒全收歸囊下的曾甲,實在令人厭惡。
“乙,我是蝶市曾家長孫,理應佼人如云。”
曾甲架在食案上的雙腳抖了幾下,他是曾乙二叔曾虎的兒子,今年一十七歲。
“甲,你如此自大,遲早要吃苦頭。”
“乙,我看你在邑國鳳城學醫不但把腦子學壞,還把膽子給學小啦!”
“丁,你才一十四歲懂什么?外面的世界可沒你想像的那么簡單。”
曾丁是曾乙三叔曾狍的女兒,年紀雖小可歷事頗豐。
“呵呵,外面的世界確實很精彩,可在我們蝶市曾家眼里什么都不是,精彩的只有我們蝶市曾家人!”
曾丁和曾甲一樣,狂妄得已經忘乎所以。
“夜郎自大,我勸你千萬不要把在曾國蝶市的那股張狂勁帶到這里來,否則后悔來不及。”
“哼,我張狂又怎么樣?誰敢把我怎么樣?”
曾丁根本不把曾乙的話當回事,反而更加激起她的那股傲勁。
“你們吵什么?老夫坐在這里呢!乙,你說老夫是那井底之蛙?”
“祖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勸曾甲他們還是低調一點好。”
“低調?低調只會被人看不起,老夫的信條就是要把自己的頭高高仰起,俯視別人,目空一切!”
曾老爺子顯得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