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喜說得很輕松,訾蜑和老夫人的死似乎與他沒有一點關系。
“你的心可真大,快說說,你祖父是怎么死的?”
墨盡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幽魔二的棺槨。
“我祖母死后,我祖父傷心過度,一病不起。我從你們這里回去后,假裝去看望他,在他的湯藥中下了毒藥,他就一命嗚呼直接完蛋,追我祖母去了,估計應該還能追得上。”
訾喜說這些就當是在說一個笑話,里面的主人公和他毫不相干。
“喜滋滋,你確定你祖父訾蜑死了嗎?不會又是和那半幅畫一樣,是假死吧?”
墨盡要確定訾蜑是真死還是假死,這個會妖術的陰陽師絕不可能那么容易死。
“大師兄,你放心,我祖父死的時候就我一個人在他房間里,為了確認他是假死還是真死,我跳到他身上踩了很多下,他都沒反應。嘿嘿,我那毒藥可厲害著呢,我家的一條大狼狗被我下了一點點藥,就立馬報銷,何況我給我祖父下了那么多毒藥。”
訾喜用手向墨盡形容毒藥的數量。
“你就那么想你祖父死?”
墨盡沒有看訾喜手上做動作,而是繼續(xù)緊緊盯著幽魔二的棺槨。
“大師兄,我祖父他活著我怎么做訾家的家主?我做不了訾家的家主,怎么能娶乙?guī)熋煤兔穬盒〗憬阕隼掀牛看髱熜郑@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還說你是我們醫(yī)館最聰明的學徒。”
訾喜以為他把道理想得很明白,他殺訾蜑的理由也很充分。
“你祖父死了還有你爹,還有你那些伯父叔父,也不一定能輪到你做訾家的家主啊?”
墨盡要弄清楚訾喜從哪里來的底氣,殺了訾蜑后他自己就能坐上訾家的家主位置。
“哈哈,我爹和我的那些伯父叔父們算什么東西?我有我們訾家的鎮(zhèn)家之寶,他們不得不聽我的,如果不聽我,我立馬將他們全咔嚓掉!”
訾喜用手往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你很厲害么,喜滋滋,我得對你刮目相看啊。我看你的水平和能力,光是做訾家的家主有點委屈。你知道嗎?你祖父為什么那么看重那半幅畫嗎?”
墨盡又要利用訾喜來個借刀殺人。
“大師兄,我祖父為什么那么看重那半幅子破畫?”
訾喜把頭湊到墨盡的身邊。
“訾喜,那半幅畫可是價值連城,只要得到整幅畫,就可以擁有整個邑國鳳城,連斑蝥那老東西也得向你俯首稱臣。到時候,全鳳城的女人任你挑。”
墨盡拿女人誘惑訾喜。
“大師兄,你說的當真?全鳳城的女人任我挑?包括那斑蝥身邊的那些個美姬掌事?”
訾喜一提到女人兩眼放光,好似一頭餓狼聞見食物。
“我有必要騙你嗎?關鍵是你不可能得到那畫,唉。”
墨盡故意嘆了一口氣。
“也是啊,我連那畫在哪里都不知曉,怎么可能得到它呢?”
訾喜興奮的心一下子又跌到谷底。
“喜滋滋,我可以給你透過底,那幅畫現在分別在斑蝥和瑟的手上,而瑟的這半幅畫本來就是你祖父的。”
墨盡將嘴湊到訾喜的耳邊輕聲說道。
“瑟?就是那個小女人嗎?”
訾喜指著正在幽魔二棺槨前跪拜的瑟問墨盡。
“就是她,是她把你祖父的真畫給偷偷換走。”
墨盡見瑟在祭拜儀式上表現得很正常,斷定這場追悼會的動靜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