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斷弦張口成詩:
“今時不過殤相重,流言三千何畏懼。往日是非辯明心,不負青云看古今。”
一道青光自林斷弦身體噴涌而出扶搖直上注入文殿上方的青云當中。
先是楞了楞,然后林斷弦欣喜若狂,“突破了,我突破了!”
“林學堂突破了!”
歡呼聲四起。
上官瑾看著修為突破的林斷弦,感慨一聲對閔相如說道:“文以載道,大周百年未有過的盛景呀!”
神色一正,上官瑾說道:“文殿一幕要一字不漏記錄下來呈送到文淵閣。”
“明白!”閔相如點頭。
藏書樓外其實早就有嵩陽書院教書先生、藏書樓典籍在一絲不茍、圖文并茂的的記載著文殿當中震撼人心的一幕幕。
李相白站在文殿二樓窗前,憑窗而望,看到人群中有青光沖天。
真沒將眼前的一幕和儒門弟子感受自己詩詞意境突破聯系在一起。
李相白看著窗外的人和景,想著如何應景出詩。
還剩六七八九四個數字,自大腦中檢索出詩句不難,難在要應景。
藏書樓上方青云在擴散,清風徐徐,有琵琶聲從傳來。
靈機一動,李相白開口。
“青云橫野六七里,添得琵琶三四聲。”
兩句都做了修改,但意境不減。
藏書樓的鐘聲持續響動,李相白長身而立站在窗前,補書匠知道到了裝個逼的時候了。
說什么都是要裝的,不能低調。而且李相白還知道眼前一幕就是自我營銷的好機會。
自己越有名氣,找修繕古籍的人越多。修復族譜都能得倒斗術,還有什么不能補的!
茍沒出路!
人善人欺,人弱妖兇,已經深刻的體會過。
飛花令還剩八和九,所以說什么也要提升格調。
人在文殿二樓窗前,身側青云裊裊,李相白極目楚天舒。
“憑樓攬八極,目盡長空閑。”
“雪霽萬里月,云開九江春。”
一句“憑樓攬八極,目盡長空閑”,李相白修改了一個字,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勢卻沒有絲毫存留的磅礴而出。
“雪霽萬里月,云開大地春。”則修改了兩字。兩句都是李白的著作,分屬不同的詩詞,李相白卻完美妥帖的銜接在一起。
前一句說的是人站在文殿的勢和壯闊,后兩句直接將意境拔高,說出了大地回春,萬物生機勃勃的天地之道。
由詩成境,由境到道。
籠罩文殿的青氣向四周蔓延轉眼之間就將半邊的嵩陽城籠在其中。
文淵閣的學士上官瑾感覺自己瞬間就被拉入到一副盡收天下景的畫卷當中。詩意如大江大河奔騰不息,更有空靈的意境。
“好詩,好詩,此詩絕對是落筆生花,修身、明心的千古佳句。”
上官瑾連番贊嘆,另外方向嵩陽書院一名白發蒼蒼,頗有仙風道骨之貌的先生神情激越的說道:“雪霽萬里月,云開九江春,想不到有生之年能聽到這樣立意雋永、雄渾壯麗的詩詞。
今日聽李相白口出千古名句,死而無憾,死而無憾,死而無憾!”
連番三句死而無憾,老先生大笑三聲,人暈死過去。
這邊感嘆的感嘆,情緒激動昏厥的昏厥,另外一側握筆記載文殿一幕的典籍樂遙原本落下去的筆稍微頓了頓。
體內浩然正氣奔騰,周天游走,一股青氣破體而出繚繞在筆尖。
狼毫落下,落筆生花,紙張上的一個個文字如同立體了起來。
典籍樂遙喜極而泣。破境了,破境了,自己邁入了儒門九品生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