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望岳離去,上官瑾整理衣襟走向藏書樓。
三樓有李相白整舊如舊的詩集,翻看數頁,上官瑾頓然覺得寡然無味,哪有李相白的詩文意境。
上官瑾在藏書樓想著李相白意境悠遠的詩文。李相白已經腳步輕快的出城進入自家小院。
進院,大黑搖尾巴靠了過來,頭在李相白腿上蹭來蹭去。
兩手在大黑后頸部揉捏兩下,大黑舒服的趴在地上。
“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
通人性的大黑叫喚兩聲。
沒有急于以北冥真經將得自文殿的浩然正氣化成自身真氣,白日容易被打擾。當初在黑棺內利用北冥真經化解白骨精陰氣時被張六佛摸棺差點走火入魔,前車之鑒,不能不吸取教訓。
筋脈間皆是鼓動的浩然正氣,一身的氣力,暫且不修行的李相白準備改造四合院。
沒有修補過兵家書籍,陣法之類的不會,只能在機關設置上做文章。
先是根據四合院的整體造型設計,然后列出需要在集市購買的材料外出采購。不久之后四合院內響起叮叮當當的木工聲。
張屠夫言而有信。午后時分,張六佛親自帶著一條豬腿到了李相白小院。
院門虛掩,推門,張屠夫看到忙著木工活的李相白后嘖嘖稱嘆:“通過文殿考核,京城的大人物都喜歡你,你走之后嵩陽書院的院長也來到了現場,司馬院長原本是要找你,但被上官大人阻攔了,人怒氣沖沖回了嵩陽書院。”
走到老槐樹下,將整條的豬腿擱置在木凳上,人就坐在油紙包裹著的豬腿邊。
“滿城皆知你李相白,我看司馬院長還有將你招入嵩陽書院的籌算。你說你還修補這間破院子做什么。進入嵩陽書院或者是藏書樓不都是選擇,如果運氣好一點,還能直接隨著文淵閣的上官大人、南宮大人去京城。寫詩題字,都是賺錢的門道。而且來錢快,比你修復書籍強太多!到時候在城內購買一處宅院,人生得意!”
李相白對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的張六佛有相當高的好感。不僅僅是因為修復張家族譜得了倒斗術,還因為張六佛性格。
埋頭做活,李相白說道:“我就一個補書的。想那些好高騖遠的事情做什么。再說了,寫詩也不是殺豬呀。想怎么寫就怎么寫。”
張六佛哈哈大笑:“我看你寫詩比殺豬還容易!”
看著堆在地面扎槍一樣的木桿子,張六佛撫著后腦勺問:“我怎么看地面的木桿子像是獵殺野豬的扎槍,你用這個修補屋子。”
“防身呀,前夜不來了走陰鏢和劫陰鏢的,事情雖然不因我起,但我擔心別人因事而遷怒于我。”
張六佛嘲笑:“就你的小身板還能防范得了走陰鏢、劫陰鏢的!你如今是儒門九品,只能震懾孤魂野鬼但沒有實戰能力。要不你給我題一幅字,我罩著你。”
“我是補書匠,你不也就一個殺豬匠!”李相白笑著回了一句。
張六佛左腳搭在板凳上,齜牙一笑:“沒聽說過殺神殺妖修仙從殺豬開始這句話!”
李相白樂,“沒聽說過!”
張六佛也不生氣,說道:“孤陋寡聞,常年摸刀子,一身的煞氣,魑魅魍魎看到我絕對要退避三舍。尋常道士只要不施展術法,招架不住我一雙拳頭。”
李相白看了看張六佛,殺豬匠揚起缽子大小的拳頭。
“還真能守口如瓶!”看著張六佛旺盛的手毛,想著鬼市的一幕,李相白心道。
“對了,之前沒聽說過你能寫詩呀!”張六佛問。
“你找我寫詩了?”李相白反問。
張六佛鄙視,“以前誰找寫詩詞,木訥人一個,多一句話都不說,除了修復書籍就是將自己關在房間看一堆破書。”
“那叫讀萬卷書頓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