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裊裊,幽幽燭火在風吹過來的時候左右搖擺。
女帝姬西樓赤足,盤膝而坐,身上的藍色長裙垂落在軟塌上猶如盛開的一朵藍蓮花。
大周女帝推敲:“自己是利用白玉牛入境修行完畢,有感當今局勢,在白玉牛腹部玉面寫了這句詩。說明只有在凝神真氣離體的時候白玉牛具備傳送接收信息的功能。但這種事情自己以前做過,從無異常。”
“父皇說大周建國之前墨家圣人制作了十二件證道論境的神物,大周得一件,難道有另外的神物現世了?”
“可問題是掌管這件神物的人是誰?”
“有可能是圣人,也有可能大蒼國、修羅界的強者!”
這樣想著的女帝將目光再一次看向白玉牛腹部玉面上的詩句。
不需要反復吟誦,詩仙李白《行路難》的千古名句,將自信、執著、堅強的理念表達淋漓盡致。
“此句寫的跌宕起伏,有大道之境,西京書院的諸葛院長也不見得能寫出這樣醉墨淋漓的詩句,難道是隱世儒門圣人?”
女帝手指紫色真氣縈繞,真氣成字的時候手指又停頓了下來。
“不能操之過急。萬一不是儒門圣人呢!大蒼法師、修羅界強者可都是善于算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
“靜觀其變!”
將白玉牛放在床榻上,女帝靜靜的等待。
六百里之外的四合院。
眼巴巴等著信息的李相白笑了笑。
沒回信息,那就讓子彈飛一會。
看誰先能耐得住性子。
就是不知道看見信息的對方是妖是人,是男是女。
已過子夜,李相白熄燈就寢,天明就要法堂考核,瞇一會。
白玉老虎放在床頭。人安安穩穩的進入睡眠狀態當。
六百里之外的大周都城寢宮,女帝姬西樓盤膝而坐,一夜到天明。
晨光熹微,李相白早起。夜間白玉老虎沒動靜,李相白不急。讓子彈繼續飛!
李相白的原則是只聊天,沒有十足把握不見面。泄露自己身份地址的事情更不能做。
開玩笑,一個鬼嬰都有人搶的古武世界,知道白玉老虎功效,有多少人會眼饞的要死,沒弄清原委之前,穩住別浪!
早膳從簡,出門直奔嵩陽城。、
途中遭遇自官道而來的粱仟。
兩人并肩前行,不久之后遇到屠夫張六佛。屠夫身后跟著十多人,張六佛牽著一匹白馬。
屠夫精神奕奕,但說話沙啞,城北戲臺竭嘶底里整日整夜唱戲的后遺癥還沒有完全消失。
“你這是做什么!”看到牽白馬的屠夫,李相白問。
張六佛咧嘴一笑:“馬到成功呀!”
屠夫揚手,身后鑼鼓齊鳴。
“恭祝李先生馬到成功,名譽中天,得道成圣,萬年長存。”
李相白滿腦子都是丁春秋,身后徒子徒孫搖旗吶喊的畫面。
瞪眼,李相白說道:“你當我是丁春秋!”
粱仟也是笑罵:“胡鬧!都散了!”
張六佛不懼粱仟,但看李相白瞪自己,咧嘴一笑,“熱鬧嘛,先生既然不喜歡便散了。”
扭頭,張六佛說道:“散了,散了!”
衙門捕頭唏噓,“自己堂堂嵩陽城衙門捕頭,說話還沒有李相白一個眼神好使,屠夫張六佛怎么和李相白對上眼緣了。”
然后粱仟琢磨,“丁春秋是誰?”
張六佛也想知道丁春秋是誰,但粱仟在李相白身側,不好發問,將話憋了回去。
兩人一左一右,眾人直奔嵩陽城藏書樓。
入城,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
沿途不斷有人加入,很快便成為以文人墨客、嵩陽書院學生為主的龐大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