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正殿內太尉和安伯侯蘇南客唇槍舌劍,女帝不表態。
吳黃粱輕咳一聲,說道:“啟奏陛下,太尉、侯爵拳拳之心,可老夫認為李相白縱然天賦異稟卻也不能揠苗助長,理當徐徐教導上進。”
“吳院長言之有理,準!”姬西樓發話
大殿內文臣武將不說話了。
都看出來了。
明擺著吳黃粱和女帝是在一唱一和的演戲。
不說話,那就無事退朝!
午間艷陽高照,文武大臣在一片議論聲中退朝出泰正殿。
三三兩兩結伴而行,吳黃粱問文淵閣法家大學士岳寒山。
“岳大人可隨我一同到書院!”
“自然!”岳寒山點頭。
兩人結伴而行,出皇城直奔梅廬。
西郊梅廬。
姹紫嫣紅,蝴蝶翩飛。
四合院內炊煙裊裊。
不久之后院內擺上了桌椅。
葷素搭配,兩菜一湯。大黑不吃骨頭,喜歡上了嵩陽城三里街的糕點,木頭人唐六如的瓷碗中是一株碧綠色的草。
木頭人唐六如不吃五谷雜糧,瓷碗里是適合陰修修行的芝心草,來自山谷大宅密室。
“下午怎么安排!”唐六如問。
“等,南宮烈說了,西京書院會來人。”筷子夾著紅燒肉,李相白說道。
唐六如點頭,夾芝心草。
自小徑而來的兩人和四合院之間距離的拉近猶如幻覺。
前一刻在西京城外,后一時便到了四合院門前。
修為高深,凝神境的李相白感受不到任何氣息波動,大黑也沒有感受到異常。
院外的兩人面面相覷,梅廬多了一座四合院,什么情況?
“難道是陛下差遣人修建的!”岳寒山問。
吳黃粱搖頭,“老夫早些時刻趕赴向京城,四合院所在區域還是芳草茵茵。”
“要不進去看看!”岳寒山問。
進去就進去。
然后儒家、法家的兩位圣賢看到四合院內荒誕的一幕。
唐六如吃著草,狗吃著糕點,李相白端碗吃肉。
李相白眼尖,人猛地站了起來。
大黑狗爪子捧著糕點,有點不知所措。
唐六如嘴角沾著草,人進入房間沏茶。
感覺不出修為,都是六十左右年級,一個人和藹的就像是嵩陽碼頭集市的魚販子,至于另外一個人,自己壓根就不想看第二眼。
六十年紀,虎背熊腰,不怒自威。
午間時分上門,肯定是西京書院的教書先生。
唐六如進入房間沏茶,大黑夾著尾巴跟了上去。
大黑更不想看岳寒山一眼。
叫喚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叼著狗盆,進入房間,大黑狗腿子使勁打顫。
完全不需要分辨,吳黃粱、岳寒山都能看得出來李相白身上的文辭兩氣。并不磅礴,也不濃郁,渾然天生一樣。
“果真是詞骨文心的一個人!”
內心贊嘆,然后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驚訝了起來。李相白竟然還是術修凝神境。
太意外了!
吳黃粱是看浩然正氣認李相白,李相白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吳黃粱。
嵩陽書院的時候司馬望岳提及過吳黃粱相貌,西京書院的院長姓名也特殊,吳、黃、粱,三家姓。
瓷碗咣當一聲擱置在木桌上,李相白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您老怎么來了!”
一句迎長輩的話語,但李相白就這么自然的說了出來,真叫一個情真意切。
同為夫子境的亞圣,吳黃粱就沒有嵩陽書院院長司馬望岳白發白須的仙人范,也比不上文淵閣儒門夫子境的陳夜泊相貌清瘦,氣度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