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下可是聚了大量人,多的是高手。
“咦!凌煙樓有異象!”太師龐望野說道。
“李相白去了文淵閣,難道是李相白登凌煙樓了。”現場有文淵閣的法家學士說了一聲。
“李相白登樓,老夫好奇上了第幾層。”龐望野笑著說了一聲,大步流星走向凌煙樓。輕飄飄一跨,人就能位移出數丈距離。
龐望野先行,身后的人都跟了上去。
一道明亮如秋水的刀光在凌煙樓一樓空間內綻開。
李相白將真氣提升到了極限,金縷玉衣上的“千斤咒”加持,李相白斷刀定風波使出了“千波刃”
刀光燦亮如電,凝成晶瑩的扇形自李相白身體前方炸開,整片的空間內交織著定風波割裂出來的白色痕跡,空氣中有刺耳的裂帛聲綿密響起,真氣四散。
大潮襲身的壓力頓減,李相白倒掠出凌煙樓一樓,落地生根,穩(wěn)穩(wěn)的站住。
定風波被收入寬袍當中。
但也相當的狼狽,立體的五官上布滿了細密汗珠,發(fā)絲貼在額頭面頰,呼吸不穩(wěn)。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十一樓內拿筆的男子低沉一笑,“還不錯!”
嘴唇動了動,男子一步入壁畫,人消失了進去。
李相白抬頭,瞇眼看向凌煙樓十一樓,有聲音便在這個時候鉆入李相白耳際。
“還行,站住了,這叫‘翻云覆雨,念你登上了十一樓又出一首“定風波”,送你一招護身技。”
聲音就像是凝成了一線,“翻云覆雨”的運氣心法、口訣進入李相白耳中。
“有這樣傳功的不!我可是拔刀了呀!”李相白腹誹一句。
這邊李相白還在消化心法,文淵閣方向有人影迅速拉近。太師龐望野、文淵閣儒門夫子陳夜泊、安伯侯蘇南客、左丞相魏漸離、藍小蝶、龐妃及其自神機府而來的公孫破、江振眉等人看到了站在凌煙樓外的李相白。
眾人眼中李相白就是灰頭灰臉。
白衣江振眉瞬間想到了自己上凌煙樓的一幕。
歷歷在目,想起來還心有余悸,自己止步在第七樓,全身虛脫,有大叫一聲逃出凌煙樓的沖動。
除了龐妃,現場眾人都有登凌煙樓的經歷。
江白衣看著面有汗珠,衣衫不整的李相白,多驚訝,“難道李相白沒抗住圣人氣息跑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上了第幾樓,但看這架勢肯定不是自己止步的第七樓。”
腰桿子繃直,江白衣就要奚落兩句,余光掃視到龐妃,江白衣嘴角抽了抽,憋住了。
江子爵內心卻想著:“李相白詩詞冠絕天下,哪怕是太樂丞也是要遜色,太樂丞擅長詠物抒情,這個層面是能比較李相白,但要是論及詩詞的豪爽壯闊便遠遠不及。不過論及修行,李相白終歸是差了。”
這樣想著的江子爵眉眼瞬間神采了起來。
“咦,李相白似乎又突破了!”才神采起來,江白衣又皺眉。
藍小蝶也是有同樣的想法。
不過姑娘的視角觀點和江子爵不同。藍小蝶心想:“扛不住就扛不住唄,本姑娘不也跑了出來,和圣人氣息較勁做什么呀,李相白修為是不高,可從嵩陽城聲名鵲起到入了法家七品這才多久。”
太師龐望野是首次看到李相白。
因為李相白拒絕給公主寫詩,內心有不悅,但看到李相白時卻暗自稱奇,“竟然是法儒術三修。”
龐妃身側穿官袍的男人皺眉:“天陵碑時李相白還是法家刑罰人七品境,怎么又突破了。”
一樣米百樣人,都心有城府,雖然好奇,但沒人搶先說話。
有憋不住的呀。
寧王姬懷北就是其中之一。
“娘,我上了凌煙樓二層,但沒跑出來。”姬懷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