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
驍騎將軍的職位和大周侯爵比較起來不算顯赫,可李相白敬佩李長卿。
一個精忠報國的人。
良工的說話聲還在繼續:“文淵閣藏書樓良工各有整舊如舊的絕活,但圖冊的修復都不擅長。要勞煩相白了。”
李相白點頭:“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嘛,都正常,壁畫圖冊修復,我是有心得,要不往后文淵閣藏書樓畫卷圖冊修復都交托給我好了。”
良工頭兒大喜。
都頭疼畫卷、圖冊的修復,容易出差錯呀。
拿兩個錦盒,順手李相白又帶了法家、儒家八本典籍,和藏書樓的良工招呼一聲,說完成藏書樓所有典籍的整舊如舊,自己設宴搓一頓。
雨紛紛,李相白、唐六如出周園。
一場春雨外加圣人突破。整個城內都沉浸在一片歡喜當中,從教坊司前經過時李相白聽聞到琵琶伴奏的歌唱聲傳來。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單句循環!
李相白呲牙。
四合院外,李相白看到了苦哈哈的張屠夫和一臉嚴肅的陸斬。
看到李相白,人高馬大的張屠夫多委屈,自己帶半扇豬來見李相白容易不?
李相白詩詞論境,張屠夫還當是嵩陽城,自己可以橫來橫去,想著打一波廣告,結果被活動在西京書院外的繡衛轟了出來。
張六佛不甘心,白日不行,就晚一點到梅廬找李相白。
直接被繡衛控制。
陸斬不認識張六佛,可天權樓的侯衛統管的是廣陵郡區域斬妖除魔的事物。李相白遭遇刺殺,懸鏡司還沒有調查出個所以然,可效率絕對不差。
確定李相白是在嵩陽城過文殿、法堂之后就被人盯上了,否則也不可能前腳到了京城后腳就遭遇八大門的彩戲師暗算。
所以數日時間,懸鏡司的天權樓繡衛早就將廣陵郡和李相白接觸較多的人都調查了個遍。
張六佛的老底都被扒了出來。
殺豬匠,和廣陵郡的旁門左道交往頻繁,祖上是摸金校尉,曾輝煌過,家道中途落敗,張六佛隔三差五進入廣陵郡鬼市,還盜墓。
只不過呈送過來的資料中注明張六佛和李相白有交情,陸斬適才沒有將張屠夫送入大牢。
大周萬里之域,懸鏡司盯的都是大案要案,張六佛這種打擦邊球的人看似逍遙,可一旦被懸鏡司盯上,不需多時就能調查個底朝天。
張六佛不知道呀!
懸鏡司面前不敢豪橫,但張六佛心細。李相白雖沒官職,可看看如今和李相白打交道的這些人。
江子爵、上官瑾、南宮烈,還有廣陵郡的郡守夏淵侯,嵩陽書院院長司馬望岳、西京書院院長吳黃粱。各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這要是在廣陵郡,都能橫著走。所以向李相白打小報告準沒錯。
看到李相白,張六佛就像是受氣了的小媳婦看到娘家的人,三步并兩步走向李相白,情緒已經在臉上。
說話的音量很大,是刻意給陸斬聽的:“先生到京城時我便對您說了,您到哪兒我跟著到哪兒,先生是文曲星轉世,張家的族譜還是先生修復的。昨夜到了京城,今個便帶豬肉來看望先生,結果先是被懸鏡司的繡衛自西京書院外圍轟了出來,如今又被控制,先生說法不阿貴,繩不繞曲,請先生說兩句公道話。”
李相白還沒有開口。陸斬說道:“打住。入鬼市盜墓這些事兒都沒少做,也就是沒有引起大亂子,也算本分,還結識了相白,否則早就進懸鏡司大牢了。”
“呃!”
距離李相白丈遠距離的張六佛定住了。
老底被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