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道骨沒有任何的關系,嘴尖猴腮,身材瘦高,手長腳長。
身側的老婦人到是氣質出眾。
船工呲牙。嘀咕一聲:“驀然回首,我怎么就看到了兩個相貌懸殊如此之大的人。”
畫舫遠去,道長說道:“船工在說我們。”
“嗯,船工在說為何你長得奇丑無匹。”老婦人開口。
“我最討厭別人說我長得不好看。又不是我的錯。”
“所以呢,你準備放蚊子!”
“已經放了!”
老婦人嘖嘖稱嘆,“修為又長進了呀,沒看到你出手。”
道長陰森的笑了笑。
兩人回頭,走入不遠處一座商行倉庫當中。
兩人消失在倉庫方向,河道的畫舫上響起尖叫聲。
操舟的船工面色烏黑,倒在船頭沒有了氣息。
商行倉庫。
倉庫內燈火明亮,吐氣納息的金花婆婆視線內燈影晃動,道人和老婦人站在了眼前。
獨眼的蛤蟆精金斷念大驚失色。
倉庫外圍可是有戒備人員呀,怎么眼前長相丑陋的道人和看著還算順眼的老婦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了進來。
“咕”一聲,金斷念就要吹氣。
然后金斷念便看到讓自家老大燕無忌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金花婆婆三步并兩步跪拜在地面,“奴婢不知道長和神姑大人駕臨,有失遠迎,請道長和神姑贖罪。”
金斷念的余光也就在這個時候看到自己老大燕無忌濃密的毛發(fā)倒聳了起來。緊隨婆婆跪拜了下去。都不敢抬頭看。
蛤蟆精是燕無忌的心腹,知道的信息遠比嵩陽城外山谷大宅的蛇妖多。
尤其是常侍范丹臣到了西京之后更零零碎碎聽聞了不少修羅界的事情。
金花婆婆和燕無忌跪拜,一身冷意的金斷念從意識內的信息中整理出了兩個人。
蚊道人,鬼姑神。
前者誕生在修羅界的血海。
后者是修羅界亡都的大總管。
修羅界有四都、一城、一海。
海為血海,四都之一有“亡都”,亡都的大總管名為鬼姑神,也叫鬼母,雅稱神姑。
人還這樣想著,老道森冷的目光看了一眼蛤蟆精。
金斷念整個人就像被插了一根吸管,周身氣血都隨著道人投視過來的目光在瘋狂流失。
雙腿一軟,人委頓在地面。
不久之后,倉庫內響起蚊道人森冷的聲音。
“李相白非但沒有死,大周還多了一個法家圣人。詳細說說范丹臣是怎么死的!”
跪在地面的金花婆婆戰(zhàn)戰(zhàn)兢兢陳述了整個過程。
倉庫中的鬼姑神冷哼一聲,“殺一個人有這么困難?”
…………
都城酒肆。
文淵閣藏書樓的良工吳用走在街上。
人精神,打酒嗝,空氣中還有燒刀子的味道。
腳步輕快,吳用走向自己宅院。
李相白證道,天道開了整舊如舊這個行業(yè)的修行之途,藏書樓的良工收工后聚在一起,熱熱鬧鬧慶祝了一番。
吳用是良工中鬧得最嗨的一個人。
無他,因為名字。
吳用!
藏書樓良工有穩(wěn)定的收入,吃大周的官飯,可京城不一樣,繁華,西京書院的學生每月都有銀兩補貼,都比得上補書匠整年的收入。
所以吳用沒少遭受自家媳婦冷語。
說自己整日和書籍打交道,但又進不了儒家、法家體系當修者,也不能當個小官小吏。整日在做一些無用的事情。
吳用都想好了說辭,回家,對著自家還算有點姿色的媳婦挺起胸膛說一句:“往后我也能當修者,跟著李相白證道。”
腳步輕快的前行,耳際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