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硬。
看著李相白輪廓分明的五官,姬西樓感覺李相白面部柔和的這種儒相之下只要神情稍微的改變就會有磅礴的殺伐之氣油然而生。
姬西樓明白這種變化產生的原因。
討逆蘇南客,看似因為有一把虎頭鍘而簡單,可實則是在七萬大軍取蘇南客首級,談何容易。
至于得鎖陽城,自己父皇在位期間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卻是被李相白檣櫓飛灰湮滅的做到了。
這些事情放在兵部,都是需要一次次的推敲論證,無數次的爭執之后才能拿出方案,隨后付諸行動,還不一定有李相白做到的這種效果。
正是因為這些強壓,短短一月時間,李相白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這一月時間,李相白所承受的比自己抗在肩膀上的國家大任都重。
當這些混合了感性、理性的想法產生,并最終感性大于理性時,姬西樓看李相白,頓然間就覺得李相白是一道光,一道電。
這道光,這道電實實在在的改變了大周朝廷之前的死氣沉沉氣氛。
大殿內鴉雀無聲。
女帝還沉浸在自己的感想當中。
公孫皮、陳狄青、岳寒山視線飛快的掃視。
都從對方眼底間看到了是迷惑兩個字。
感覺不到李相白的修為了。
李相白看了看有點靈魂出竅的女帝,又看了看嘴皮子在動的兩位伯爵和自己師長。
“什么意思?在傳聲!”
竊聽神技風語術開啟。
三人的傳音聲想了起來。
“岳圣可察覺到相白的修為了?”傳音的陳狄青。
“沒有,公孫伯爵呢?”岳寒山問。
“不曾!”
李相白一樂,圣人伯爵也八卦呀。
補書匠輕微的咳嗽一聲。
女帝回神,正襟危坐。
陳狄青、公孫破、岳寒山目不斜視,淵渟岳峙,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杜殺、陸斬說過相白以一枚針修復了定軍山上的摹刻崖。”
“來事了?”李相白嘴皮子動了動。“不行,得反守為攻,雖然是自家師長和兩位對自己厚愛有加的伯爵,但整舊如舊系統給獎勵的這個秘密無論如何都要守住。”’
點頭,李相白開口:“神針是相白整舊如舊證道所得。”
釋然,不問了,整舊如舊,兩位伯爵、法家圣人及其大周女帝都是絕對的外行。
只知道李相白有整舊如舊的工具箱,里面具體有什么東西,不知道。
順著打開的話題,李相白說道:“修復摹刻崖,相白因該是感受到了我朝開國期間主持的摹刻崖工程的圣人思想,摹刻崖上有陰陽刻線的符文,陽刻文為山、陰刻文為江河,陰陽刻線,山水交合,形成一副山河圖。”
“確實如此!”公孫破點頭。
“相白感覺如同看見了當年”